一声招呼,转头看去,是那布衣女子,也骑着一匹马,看那马匹上的盔甲,应是家将所骑无疑。
一个家将正将一个东西朝着她抛去,定睛一看,是个马鞭。
“这是为何?”
王权心中疑问大起,这家将的战马被布衣女子骑了,或许是对方抢的,但马鞭都能送上显然不是前者了。
但现在可不是思考之时,围着自己的野兽虽不像车队那里那么多,但也够忙活了。
又转了几圈,发现身下这匹马却是没胆量冲出去,正想着去哪换一匹时,不远处一位家将被一头野狼从战马上扑了下来。
“扑的好啊”。
没有任何犹豫,立马抱着范青玲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朝着那匹战马就跑了过去。
被扑下来的家将应是吓到了,躺在地上口中大叫,胡乱挥舞着手中兵刃,倒是令想上前撕咬他的数头野狼,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王权却不管他会如何,常年修习那吐纳之法,身轻体健,力气不小,靠近的豺狼虎豹不是被捅死就是被一脚踹开。
不一会就到了战马旁边,这匹马显得比上一匹胆量大多了,竟时不时猛蹬后蹄,试图踢死一头野兽。
“好一头脚力”。
王权心中暗赞一声,一拍马背跳了上来,双腿一夹,战马嘶鸣一声朝圈外奔去。
王权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短刃,进入攻击范围的野兽必定挂彩,胯下马匹倒未受到太大阻挠。
此时回头看了一眼,心中也是一惊,这哪里是一窝两窝,简直是一波兽潮。
这一切发生的太迅速,车队里留着的那些人,怕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要被野兽钻进车厢内害了。
怀里的范青玲颤抖的厉害,发出因为恐惧到极点的‘哼哼’声。
王权叹了一声,只盼别吓坏了脑子,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问灵山巨大身影而去。
虽然路上还有不少野兽,但接近王权身侧便要挨上数刀,这会儿也只敢跟随在王权身后,不敢冒然上前。
没一会,就看见了率先逃出来的布衣女子,对方现在的情况却不太妙,被一只至少十一二头灰狼组成的狼群包围。
虽骑着战马左冲右突,但狼群也是勇猛,每一次出手都会抓伤战马,这会儿也是颇显狼狈。
布衣女子也是看到了王权,看到那些狼群不敢靠近王权,顿知此人不简单,没有了初见时的漠然,大声求援道:“还请公子助我一助”
王权不为所动,方向不变,完全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布衣女子又道:“公子如果肯助我,我可以告诉公子周艳珍那迷汉香是怎么制成的”。
这话让王权来了兴趣,他很想弄明白,一个平凡百姓,即便家是开药铺的,可怎会有这等本事。
“你且说来听听”。
布衣女子显然不信任他,道:“公子助我冲出包围,我再仔细给告诉公子”。
王权心中笑了笑,根本不打算救她,一来自己很可能受伤,二来进了问灵山,修习了道法,也看不上这什么迷汉香。
“迷汉香再如何了得,又怎能比得上山中道法?姑娘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我还要赶路,就此别过吧”。
战马速度一提,绕过布衣女子,不再关注。
行不多久,后方传来灰狼一阵嘶嚎的声音,王权猜想此女凶多吉少。
至于那迷汉香,通过身后跟着的野兽和围着布衣女子的灰狼,他大致可判断出是怎么一回事。
应是刺激雄性引动对雌性的欲望,不过这些野兽竟然会来袭击人,这让他有些想不通。
不过觉得这些畜生的主要目标,应该还是周艳珍,他人只是被波及。
“兄长,我们要去哪啊?”。
范青玲的声音迷茫无助,接连遭遇危机,使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王权却觉的气舒心阔,没了车队,虽要亲自对付野兽麻烦了点,但车队缓慢,行走八天他可真有些等不及。
拍了拍范青玲单薄的后背以示安慰,他语气欣然,开口朗声道:“自然是要去那问灵仙山,修那长生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