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缺失太多了,她很多关键信息都没想起来。
时淩越想挖掘那些被抹除的记忆,头却越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去路。
直觉告诉时淩,这些绝对是很重要的线索,只缺一个就可以将一整串事件连接起来的关键点。
这时,时淩的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卡牌上
第三张的卡牌是一个黑发,有着狐耳的男子,服饰精美,是影视剧中常见的交襟古装,长发散落,卡牌上的人掩盖住了眼睛,只露出一个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整张卡面的风格比其他三张都要阴沉,正是穿梭异世界的时候遇到的第三个“原点”,有隐。
这是唯一一个算得上是正常的卡面了。第一张模糊不清,第二张全黑,第四张遍布裂痕……这是观测者给自己做的游戏,这些有什么特殊的隐喻吗?
或许问问观测者是好的,但是目睹了观测者对艾狄伦痛下杀手,时淩心有芥蒂,不愿意或者赌气再去接触观测者。
思考了好一会的时淩,不一会就觉得困了,她吹干了头发,凑巧,时父和继母也相继回家了。
他们一回到家就骂骂咧咧的,仔细一听,都在辱骂着外面堵家门的狂热分子,看来那群鬣狗还没走,就等着这个时候恶心一把时家人呢。
“我去洗个澡……这群人真是闲着没事干,非要报警了才肯走!”时父说着,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却被粘腻的触感恶心到了,鞋也没换就赶紧上楼洗澡去了。
“真是的,一天到晚的,也不上学,也不打工,天天都去惹这些幺蛾子,整得全家都不安宁!”
继母气得满脸涨红,用纸巾将她头上的烂菜叶摘下来,她一个贵妇人,活了几十年了就没吃过如此大的奇耻大辱。
“妈,你少说两句,妹妹还在上面休息呢……”时季听了,连忙阻止母亲继续说下去。
“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承担,火烧到别人身上算什么本事,自从生病之后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三天两头闹新闻,还不让人说了。”继母显然没有将时季的劝导放在心里。
“你爸公司因为她的事情,股票都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在这样下去都快破产了!”
时淩听着她们对自己的不满,声音虽然刻意地压低了不少,可惜没有一点善意。
这也难怪,毕竟是继母在时父一无所有的时候愿意陪着他,一起创业,一起打拼,这些年家里的资产翻了几番,全家人都住上了别墅,开着百万的车,继母功不可没。
如果是站在家里的角度,继母确实有这个立场指责自己。
可……
“妈,您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您还没到六十岁,为这种事情操白了头发,多难看啊。”时季温柔地劝慰着母亲,语气中尽是心疼。
有了时季的劝慰,继母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点,二人心虚地望向二楼的方向,时季替母亲摘下头发上的烂菜叶,说着:“您也别太生气了,反正时淩也活不久了。”
“她要是早点死就好了,当初不是说好这个什么白血病病活不到一周吗?这都过去三个多月了,一点事的都没有。”继母说着,聊到此处,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
“时淩一点入家族企业的心都没有,专业都是学物理的,难堪大用,到时候我和你爸死了,你比她聪明,又比她懂得左右逢源,咱家的公司不还得到你的手里么?
就你爸那个死脑子,还非得给时淩再开一家小公司,说是毕业之后让她去那边上班,呵,就她那样,专业都不一样,到时候肯定赔钱,投进去的钱不得打水漂了,纯属浪费,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啊,早说不让你读新闻专业,现在又得重新学金融,你说你填志愿的时候非得这么犟干嘛呢!”
继母说到后面,声音逐渐激动起来,看来今天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时季听着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拉了母亲一把:“妈,你小点声,要是让爸听到了会生气的。”
时淩靠在门后面,听着母女二人聊着聊着,连财产分配都分配好了,不免得嘲讽一笑。
怕被父亲听到,就不怕她听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