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进来说话!”
穆承言脸色苍白,几日没有睡好,眼底也是乌青,王不留行了礼道:“王爷料事如神,果真米里出了问题。”
“有多少?”
“两千石麸糠!”
“胆子不小,继续查,让那姓余的就在这入地狱吧!赈灾的粮食也敢动手脚,还真当那柳丞相一手遮天了?”
穆承言说得有些激动,轻咳了几声,“赈灾款那边查得如何了?”
“回王爷,怕是有人虚报冒领了。”
“真是当皇上年少!胆子越来越肥了!”
“是。那余志诚如今关在衙门的牢房里,又如何处置。”
“连夜给本王审!派人给京城送信,这南边该整治整治了!”
王不留拱手退下,穆承言越发睡不着了。
看着那剔透的耳坠,秦霜霜的小脸好像就在眼前,“也不知你乖不乖。”
穆承言自言自语,忽然竟笑了,“你这女子好大的本事,本王这样一个无心得人,竟也会品尝这相思之苦。”
一夜未眠。
穆承言一大早又前往附近巡察灾民,几处施粥的摊位已经开始工作,可灾民太多,简直杯水车薪。
“不留,第二批赈灾粮还需多久运到?”
“回王爷,再有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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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本王命令,城中官吏按职位高低捐粮,城中四处各增加一处施粥的摊位。”
“是,王爷。”
穆承言身子忽然晃了一晃,眼前一片黑色,还好王不留反应机敏,扶了上去。
连日奔波,他那头痛的旧疾又发作了。
冷汗涔涔,浸透了里衣,苍白的脸色看不到一点血色。
“王爷,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小的看着。”
“无碍,这次能忍得住。”穆承言退了几步,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大口喘着粗气,“歇歇便好了。”
王不留掏出那日秦霜霜给的药剂,“王爷,这是秦姑娘走时给的,要不要……”
话还没有说完,穆承言便摆了摆手,这药虽有止痛的奇效,可毕竟不能根治,若有朝一日秦霜霜不见了,自己又如何是好呢,有些东西还是不能太过依赖。
“收起来吧,这些日子本王一直喝杨继洲的汤药,倒是也有些效果,这次发作不甚严重,本王撑得住。”
“王爷!”
“又多嘴了,万不得已再吃吧,那秦姑娘就用着药,打小算盘呢,本王岂能如了她的愿?”
穆承言说着竟勾起了嘴角,王不留一瞬间,有些诧异。
王爷在外基本不笑,可秦姑娘却总能不经意便令王爷愉悦,也许,王爷真的该有个可心的人了。
突然,一个护卫匆匆而来,看着王不留神情紧张。
王不留急忙拱手,退了下去。
护卫看看四周,低声道:“九天来信了。”
王不留眼前一亮,这么快有法子给王爷治病了?
护卫颤颤巍巍说道:“那秦霜霜又跑了!”
“什么!”王不留一惊,险些捏断了护卫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