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山心里也后悔死了,刚刚要不是正好有脚步声传来,只怕都骗不过那些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和那个人的眼神对上了之后,她心里就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以至于她不由自主的喊出了那声住手。
对了!还有个人!
宋山山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想起那边还躺了个不知道是生是死的人。
“先别说了,过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宋山山心虚地止住了阿添的话,目光落在了瘫在巷子里那个人的身上。
她大步迈了过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盯着周边,生怕那些人没有走远。
看着她似乎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阿添觉得自己没被一口气给闷死。
他很想直接不理会她,但是又怕她出现什么意外,不得不跟上去。
那些混混们前边拿的棍棒还散落在巷子中,阿添随手捡了一根握在手里,又将其他踢到了一个角落里。
那个叫花子还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发出任何声音,连方才被殴打时的哼叫声都没有。
若不是宋山山眼尖地瞧见了他胸膛还在起伏波动,还真以为他已经被那些人给打死了。
“你还好吗?”
宋山山蹲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皱着眉头问他。
这人衣衫破旧脏乱,就像一些碎布条挂在身上似的,堪堪能蔽体。
宋山山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答,就像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一样,眼神涣散的望着天。
他身上太脏了,又被一群人棍打过,身上还不知伤成什么样,宋山山不想、也不敢动他。
阿添跟上来,站在了宋山山旁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地上的人。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阿添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人的脸,在努力回想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你见过?”宋山山蹲在地上仰头看着他,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记起来了!”阿添脑海中终于闪过一个片段。
“你在哪见过他?”
“我上月回去看我师父,曾在路上见过他,那时他也是被一群人围着,我驾着马行的快,匆匆瞥了一眼,难怪我看这张脸总觉得有点眼熟。”
“被一群人围着?也是打他吗?”
阿添的表情皲裂,不忍心地把头偏过一边,“他们……在逼他……”
阿添结结巴巴地说不出,面对着宋山山好奇的目光,他几乎后悔提出这个话题。
宋山山被他半句话吊着,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逼他行床……”
宋山山话还没说完,阿添就吓得捂住了她的嘴。
她一个女儿家的,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当然不是!”阿添咬牙切齿,被她这想法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在逼他……饮溺水。”
阿添把脸撇过一边,不敢看宋山山的眼神,耳根子红了一片,“你知道,那些个生活不得意之人,总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行为。”
宋山山被他捂着嘴,没办法发出声音,但眼睛瞪的老大。
难怪刚刚欺辱他的那些混混们,要说什么放nia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