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带着一群人走了出去,留下这一屋子的狼藉。
尤初送奶奶出门,她想这事儿总算是平了。
老夫人走远了后,对柴霜说,“你这女儿你得好好教训了,她今天碰到的是尤初,尤初这丫头软弱性子温和,所以才没有把她怎么样,换了个人估计她就得遭殃了。”
柴霜一惊:“老夫人,我女儿她……”
“东厢房不可能有一丁点的荤,佣人和下人每天鱼贯而出,还有清姨保镖盯着,尤初没机会吃。再说了,那包牛肉干在仓门口的架子上,太明显了。”
柴霜急忙道:“您的意思是,芯芯栽赃?”
“一开始我还真的没发现,我以为尤初真的胆大包天敢忤逆我,直到池芯迫不及待地拆盒子,再加上先前她到我的院子里劝我来找尤初,这前后一连贯,我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我没有惩罚池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柴霜说:“是因为…您看在我的面子?”
“不完全是,还因为她是肆儿院子里的人,我得给肆儿留面子。还有,你女儿日后会帮着所有人盯着尤初,这尤初是一点错都犯不了,我就更不需要操心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也担心秦肆和尤初会发生点什么,所以需要一个女人来制衡。
这个女人就是池芯。
昔日朋友今日仇敌,老夫人见得多了。
尤初还有做手工的手艺,这一点很难得,但池芯在她眼里就是个搬不上台面的女人,等尤初和秦度离婚,她也会把池芯赶出去。
柴霜当即慌着给池芯说了不少的好话,她也希望芯芯和秦肆在一起,过上富裕的生活别像她一样吃苦。
……
东厢房,院子里。
“牛肉干呢?”池芯咬牙切齿地问:“在哪儿!你藏哪儿去了!”
尤初淡漠地看着她,“我房里从来没有牛肉干。”
“你撒谎!我明明看到了!”
尤初柔软的唇角给了一个淡淡的讥讽,“那是你鬼迷心窍栽赃陷害看错了。”
池芯后槽牙都咬烂了,她是不可能会看错的!
牛肉干到底被尤初藏去哪儿了!
怎么被消失灭迹的!
她放在仓里的那一小袋就是从箱子里拿的!
那些佣人翻这么仔细都没有搜出来,难道是被调包了?
不对啊,尤初应该不会轻易发现她看过衣柜。
而且她从发现到去找奶奶,中间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尤初从西厢房离开回到东厢房都没有离开过,所以牛肉干是怎么转移的。
“池芯。”尤初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何时把我当成的仇敌?”她想问个清楚。
池芯原形毕露:“从你勾引大少爷开始!”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勾引他。”
“呵,你少立牌坊,你敢说你跟他清清白白?”
尤初不敢。
池芯的脸铁青:今天算我输了,还有下次你和大少爷暧昧不清,我一定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你!”
尤初知道她多说无益,就换了一个话题:“你去过医院,见过我爸是吧?”
池芯:“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回来时闻到了你身上的药水味。”尤初的眼神冷了点儿,“你挑拨离间对我爸乱说一通,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池芯一字一句:“我想你痛苦怎么了?最后不还是让大少爷把你带回来的,真有意思,你一出事大少爷就出现,好像你俩心灵相通似的,真是贱!”
连贱都用到她头上了,尤初心一狠正色道:“出去!以后我的院子你别进,我跟你再无半点情分可言!下次我绝不留情!”
池芯冷笑:“那你就给我小心点儿!”
她跑了出去,今天算她输了,没有让尤初得到该有的教训,反而让她被老夫人赏识了她,该死的。
尤初深呼吸,微微闭上了眼睛,把心里对池芯升起来的异样情绪给抹下去。
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要去找清姨,结果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到秦烟烟围着那条围巾。
她心里一跳,立刻跑了进去。
秦烟烟把那条黑白围巾往身后一甩,她挑衅的看着尤初。
“这围巾够帅气的,给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