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看。”
坐在公瑾明身后的高寒像是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她用手指着自己：“我吗？”
清儿跑得飞快，周围的风景被迅速拉远，耳畔的风声划过面颊，高敏给高寒的衣服并不是很厚，马跑起来，高寒便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她吸了一口气，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公瑾明说是救了自己，可那队流氓对他的态度，倒不像是陌生人。很像是，他们本来就认识。
想到这，高寒道：“你是不是跟那群流氓是一伙的？”
“还有，我为什么醒来在你的马上了？跟我坐在同一个轿子的人又去了哪？”
听到这几声质问，公瑾明不说话了，反之安静地用缰绳打着马，看他这副模样，高寒笃定他是默认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如果跟我一起的人也被你们带走了，你不用再送我了。”
听到这里，公瑾明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自愿跟你回寨。”
“你确定？”
“确定。”
他的语气平淡，与方才那逗自己笑的那人根本不像一个人。
在得到高寒肯定后，他一拉缰绳，马仰头大叫，踏了几步就回了头。
公瑾明哈哈大笑，气势昂扬：“坐稳了，清儿！回寨！”
他表现像一个没有心机的孩子，但不该用在我的身上。
清儿不知疲倦地迎风奔跑，坐在后面的高寒脑子里却很乱，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寨子，在父亲从前的描述里，土匪都是轻佻暴虐的一群人，自己今天看到的场景，也是如此。
这时，公瑾明的一番话打乱了她的心绪：“你找跟你同行的人，是去救人还是去报仇？”
果然。
他那么聪明，早就猜到我是要去做什么的了。
想到这，高寒给了一个肯定地回答：
“报仇。”
公瑾明接话：“我以为你找她们，是要救人。”
话说到这份上，气氛降到了冰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在画里的风景变成了荒芜人烟的黄土之地。太阳暴晒，一路上充斥着沙石灰尘。
高寒经过几年的囚禁，房间空气的质量一直都不是好，本身肺部就有问题，这么一折腾，一路上都是咳嗽不止。
公瑾明听到这急促地咳嗽声，眉头一皱，更快地打起马来。
汗珠顺着头顶流了下来，高寒一找，也没发现手帕，想是这一路上丢了。
“怎么了？”
“我想擦汗。”
燥热的风吹在脸上，时不时还有几颗在空中飞舞的沙石跑进眼睛里。
公瑾明左手拉着绳，另一只手往自己胸口衣襟处找起了东西，他拿出手帕，递了过去。
高寒接过：“谢谢。”
这看着一望无际的黄土之地，一个转弯，瞬间豁然开朗。
附近树木成群，一下阴凉了下来。
从前方不远处可以看到一个大寨，它的门面上摆着一对铜制的大牛角，红铁门的两边尽是削尖的木头，它们被用来做这大寨的围墙。
两个高出木围墙的瞭望塔高耸地伫立着，那上边，似乎也是有人在守着。
红铁门左边还能看到几个黑影，看起来像是一女三男。
眼看他两离寨越来越近，那几个人也开始向他们俩挥起手来。
“你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