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到了这戏班子不对劲,但是秦天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些家伙竟然是马匪假扮的。
在这山海关的地界,翠峰寨隐藏深山里,再加上强大的武装,平日里甚至可以打杀寻常的马匪,来给周遭村寨缓解压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翠峰寨也引起了许多的马匪仇视。
以往的迎冬会,在翠峰寨里也是相当的谨慎,哪里敢请外面的人前来?
但是今年是因族中诸多族老一同言说,孙五才如此,却不了就是这一次,引狼入室,将这群马匪引了过来。
台下的村民们手无寸铁,面对这些箭矢,一时之间避无可避,刹那间,整个戏台之下,喊叫声一片,远处,孙五见状,睚眦欲裂,大手一挥:“兄弟们,带上家伙事,杀!”
此时此刻,只有放手一搏,才能从这飞马寨的手中夺得一线生机。
“呵呵,愚蠢。”
戏台上,那关公壮汉,正是飞马寨的大当家。
随着这箭矢脱弦,在翠峰寨之外,源源不断的马蹄声席卷而来,近百之数的马匪,各个驾着高头大马,手挥马刀,向着此地而来。
“完了。”
见状,孙五的心底升起了浓浓的绝望。
虽然翠峰寨在此地界,勉勉强强是能保自爆,但是若是实打实的说起来,翠峰寨在面对飞马寨之时,二者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无论是飞马寨的马匪军备强度,还是这些马匪的实力,都甩了翠峰寨十条街不止。
正如那几个猎户所说,一个马匪,骑着凶马,手挥马刀,就能打他们七八个猎户。
如此之多的马匪,想要屠灭他们翠峰寨,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此时的孙五已经将翠峰寨里的那几个族老恨到了极点,若不是他们一遍遍的提议,甚至不惜打压孙五,给孙五集火压力,这翠峰寨藏在这深山里,绝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更不要说翠峰寨傍山而立,易守难攻,纵然是飞马寨找了上来,也能周旋许久。
哪儿会像现在这样,直接被人家摸进了老家里?
戏台上,飞马寨大当家自顾自的舞着手中的关刀,口中呜呜呀呀的唱着戏腔,却显不伦不类。
在翠峰寨前,数不清的马匪已经涌了进来,在这些马匪的包围之下,翠峰寨今日是难逃一死。
孙五身后,几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浑身战栗,声音哆嗦道:“五啊,去,去想办法,把他们打走!”
“打走?怎么打,你们几个是真觉得咱翠峰寨,能在山海关这个地界站稳脚跟了是吗?”
孙五脸上写满了苦涩,眼中充斥着绝望。
“那你不可能看着我们翠峰寨上下老小,就这样死个干净啊!”
听着身后这几个族老所说,孙五冷笑摇头,不再理会。
此时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翠峰寨,想尽一切办法,带着几个精锐到马棚之中,取走马匹,再行逃跑。
但即便如此,也只能留下十几二十人的性命,对比起整个翠峰寨,实在是差了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