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楒澜给苏婉戴上围帽自己也下了马车。
“宋公子,人在马车里。”
宋砚便朝沈楒澜拱手后走向马车,他好似不畏权贵却畏惧让妻子受了丝毫委屈。
沈楒澜走向周策宸,男人坐在马上垂眸看她,她需得抬头看马上之人。
周策宸见状准备下马却被沈楒澜拦住了动作,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沈楒澜。
“我们骑马回去,可好?”沈楒澜看向周策宸。
齐国风气开放,一马坐二人不是稀奇之事,但那都是恩爱的夫妻才会有之事,周策宸眸色暗了暗道“好。”
他先下了马,此时宋砚已将苏婉抱了出来,他将苏婉送回宋府的马车后,朝沈楒澜和周策宸拱手作揖“宋某此番多谢王爷王妃救下夫人,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宋砚是一路科举官至于此,背后并无盘庚错节的复杂关系,得周衡堰重用官至四品,他看似很有人风骨,但重活一次的沈楒澜知道,面前拱手的谦逊之人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沈楒澜和周策宸皆未说话,算了承了宋砚这份要登门道谢的心意。
周策宸上马后朝沈楒澜伸出左手,沈楒澜把手递给他后被拉着带上了马,二人的举动皆被周围的人看在眼里,沈楒澜则心安地坐在周策宸身前的马背上,二人扬长而去。
宋砚看着走远的二人,微微扬眉,这便是传闻中的貌合神离?
回府后,天色已晚,沈楒澜和周策宸回了萧澜轩,经那幅字画被人放在在马车里让周策宸看见后,沈楒澜知道,某些人的小动作要开始了 。
偌大的萧澜轩里,伺候她的丫鬟除了贴身的露浓、碧蕊、朝云、流春四人和周策宸给她的春华、秋实二人,还有大大小小近二十个小厮和婢女,不忠之人,她不会再用。
用过晚膳后,沈楒澜与周策宸分别。
今日沈楒澜能同周策宸出府逛集市,便说明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周策宸纵使再不舍,却也不能强行带走沈楒澜。
……
夜里,碧蕊和露浓伺候完沈楒澜沐浴更衣,待沈楒澜上床榻后,碧蕊又将床榻两边的窗帘放下,忽然被沈楒澜喊住。
此时整个卧房里只有沈楒澜,露浓和碧蕊三人,沈楒澜开口道“这几日你们二人盯好流春。”
碧蕊和露浓先是一愣后躬身道“是。”
“可想知道为何?”沈楒澜问她们。
若是从前,以露浓的性格必然会问为何,但自从沈楒澜落水后性格不说大变,但身上的威严却更甚,她吩咐的事都是不容置喙的命令,作为丫鬟,她无权亦不敢过问。
“在我身边当差做事,最忌讳吃里扒外。”这一句淡淡的话,却叫露浓和碧蕊听了双双跪下,“奴婢誓死效忠娘娘,绝无二心。”她们同时开口。
沈楒澜听后轻笑一声“起来吧,今晚之事只有你二人知道,切勿让流春有所察觉。”
“是。”
……
此时的离园阁里,唐宋正禀报着“王爷,怀远王被送至大理寺后大理寺卿将一桩桩罪证列出,但却并无证人。”
“那些受害人的家属们都被收买,无人出来作证是怀远王,便只能作罢,那些罪也都让怀远王的属下担了去,大理寺卿只得告诫怀远王了几句遵循大齐律法的话。”
周策宸闻言神色无常,他自然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西疆藩王进京,怎可平白无故在燕京城内获个罪便随意处置了,只要不涉及朝政之事,一般官员便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