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样的花样子,做绣帕还是香囊?”顾云诗问锦瑟。
锦瑟不好意思说实话,支支吾吾道:“就,一般的,大众点的。不能太复杂,不然我怕我绣不好。”
顾云诗扬了扬嘴角:“送给三弟?”
锦瑟被顾云诗当面戳穿,脸立刻羞红,可她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干脆认了。
“他想让我给他做个荷包。”
“荷包啊。”顾云诗略一沉吟,“不如绣翠竹吧。刚柔并济,潇洒俊逸,绣工也简单。”
锦瑟想了想,竹子好,不像那些花啊蝴蝶啊什么的,图案简单颜色也单一。
锦瑟觉得自己是赶鸭子上架,绣的不好也说的过去。没想到拈起绣花针,她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快速上下翻飞,用深浅不
一的绿色表现轮廓色彩变化,甚至还参杂了好几种不同的针法。
“弟妹可真谦虚,这绣活儿比宫里的绣娘都做的好呢。”顾云诗边看边赞赏,将布料一翻,“呦,还是双面绣。”
锦瑟有些傻眼,自己什么时候会绣花了?
回去的路上,锦瑟在车里苦思冥想,难不成除了记忆,二公主原本会的东西,如今她也会了?
锦瑟有些跃跃欲试,她准备回去把琴棋画都试一遍,二公主好歹是金枝玉叶,搞不好还会很多她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这一想,锦瑟就有些着急,催着车夫快一些。可是几分钟之后,马车偏偏减了速,甚至停下了。
“怎么回事?”锦瑟皱着眉头掀开帘子。
“公主,前面好多人围着,把路堵了
,奴婢这就去看看怎么回事。”喜鹊在车窗外迅速福了福身。
喜鹊很快来回禀,前面有辆板车撞了人,被撞的那个腿断了,要索赔二十两银子。可是撞人的车夫坚持自己只是刮了对方一下,绝不可能将对方的腿撞断。
两人在那争吵扯皮,加上一堆看热闹的,把路堵死了。这跟前也没有其他岔路,想绕路还得兜个大圈子。
锦瑟一把掀开了门帘:“我去看看。”
锦瑟的身体素质比起出嫁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再配合一些在军队里学过的小技巧,锦瑟很快拨开人群走到了里面。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是你的车撞倒了我,二十两,一个子儿都甭想少!”一个穿着青灰色布衣的年轻汉子,揪着一个干瘦的
中年男人,气势汹汹。
“你,你这是讹诈!”中年男人额头青筋都挣出来了,可对着人高马大的年轻汉子,气势明显弱了大半截。
“腿断了还这么中气十足啊。”锦瑟悠悠走出人群,指着年轻汉子被刮破的裤子道,“你这伤根本不是骨折,破了些皮肉而已。”
“姑娘,他的腿确实断了。”一个鼠须男走了出来,“鄙人是郎中,刚才已经给他看过了。”
“那我看看。”锦瑟居然径直走过去,伸手捏住了年轻汉子的腿。
人群立刻炸开了,一个姑娘家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摸一个男人的腿!
然而更劲爆的立刻就来了,锦瑟两手一用力,那男人的裤子从破口处“呲拉”一声被拽开,整个小腿就这么大
喇喇的露了出来。
几个围观的妇人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又从指缝里偷偷往那精壮的腿上瞧。
“果然断过。”锦瑟站了起来。
那年轻汉子一听,揪着中年男人的手马上加了力气:“听见没有,这事儿就是说到京兆府去,你也得赔钱!”
“喂,我只说你的腿断过,又没说是他撞断的,你起什么劲儿。”锦瑟皱了眉头,“你的腿明明是上个月断的,骨折线都愈合了,跟他没关系。”
年轻汉子不屑的睨了一眼锦瑟:“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你又不是郎中,充什么大个儿!”
“那我的诊断呢?”
锦瑟回头,一位白衣男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身旁还跟着个小童,手里提着药箱。
“无羡公子?”人群里传出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