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项庄很快就到了知府衙门,除了他,还带了独孤家的几个长老。
柳家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柳清音的父亲也带着几个柳家的长老,快速来到了知府衙门 。
孔知府觉得自己的知府衙门跟漏斗似的,一点点消息都瞒不住。
他本来还想先审问一下老管家和柳清音,看看是否有新的线索。
现在,呵,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就都搅在一起乱炖吧,总有耐不住热的。
孔知府向来不是深沉之人,当着独孤和柳家两家人的面,干脆利索的讲明了大堂上的尸体不是独孤溪知,而是另有其人。
柳清音的父亲自然大怒:“你独孤家好黑的心肠,自己杀了人,却拿我女儿来抵罪。”
独孤家众人沉默不语。
许安成忽然道:“13年前,自武林盟主沈思宁在敦煌消失后,中原武林各方势力割据,一片混战。
长安独孤家本是学世家,11年前,小辈中人开始习武,且武学自成一家,中原武林无人能识。
不过,我认识。”
许安成看向独孤项庄:“家父家母曾多次来往马诺力国做生意,为了给我找不同的武术老师,也曾重金从马诺力国聘请了一位武学大师。
独孤小辈习的武功,正是马诺力国家流传过来的,并且,是最顶级的皇室武功秘籍。
我的老师,曾对我描述过马诺力皇室武功的独到之处。
他说马诺力皇室武功从不外传,他也不会。但是极好辨别,特点很多。
独孤项庄家主,你们什么时候跟马里诺皇室有勾结了?”
独孤项庄面色不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安称苦笑一声:“对,我就是想不通,你们这么做的理由?”
“为了试探一下,沈思宁是否还活着?
也不对,这应该只是其中一条理由。”陈子衿接口道。
“荒谬。”独孤项庄瞪了一眼陈子衿:“无凭无据,就这么污蔑百年世家,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孔知府看看许安成和陈子衿,又看看独孤家众人,不知道该听谁的,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沈嗣音。
沈嗣音微微一笑,站了起来:“独孤世家,以前自然是跟马诺力皇室没牵连的。
不过独孤溪知的父亲,曾在游学时去过马诺力,与国王的妹妹希雅公主甚是交好。”
独孤项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沈嗣音:“你是谁?”
沈嗣音躬身一礼:“在下,沈嗣音。
独孤溪知的父亲走后,希雅公主生下一个男婴。
婴儿刚刚生下,马诺力内乱,希雅公主死于内乱之中,男婴则被公主忠心的仆人们送到了独孤家。
内乱持续数年,马诺力皇室血脉全部被害,唯一的一点骨血,就是流落在外的这个婴儿。
算算年龄,这个婴儿,应该就是独孤溪知。”
“对,溪知就是希雅公主的儿子,也是马诺力现存的唯一皇室血脉。”事到如今,独孤项庄倒也不再隐瞒。
沈嗣音接着道:“我不明白的是,独孤溪知自去继承他的皇室大业,你们,为什么非要赔上柳清音姑娘的性命?”
柳家处顿时传来一片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