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桥是连接东平、昌平二郡的咽喉要地,同时又紧邻大梁国,桥头两端都有大量士卒守卫,而且此桥仅允许白日通行。
三人到达后发现,要通过此桥,竟然还要查验身份。
不过普通百姓一般并无鱼符、牙牌之类的身份证明,倒是容易蒙混过关,主要是要说清来自何处、去往何地而已。
由于小官比较惹眼,所以上官羽临时找了个借口带着小官进了密林深处,再出来时就已经把小官收进洞天宝戒之内了。
但此事过于惊世骇俗,只是对段若虚和张承辉说把小官留到山林了。
如此三人再不停留,简单商议一番后,很快便来到过桥的队伍后面排队,慢慢等着过桥。
正待三人快到队伍前面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大呼小叫的声音。
众人纷纷向后望去,只见一位穿着华贵、长相猥琐,还极度肥胖的年轻人,哼哧哼哧的走了过来,边走边嘴里嘟囔着:“哎哟,累死老子了。”
到了跟前也不排队,直冲冲就走到了桥头关卡处,随后拿出了身份鱼符扔到了津吏面前的木桌上,然后把半个屁股也挪到了桌子上,冲着旁边的津吏喊道:“快给爷准备个轿子,抬我过桥!”
这猥琐胖子的一番神操作,顿时惊呆了周围之人。
不过在一边围观的都是老百姓居多,也没人出头说什么,倒是那些津吏们看到胖子的身份鱼牌后,顿时忙不迭的赶紧把胖子扶下桌,找了板凳擦了擦让其坐好后,才来的及回话:“少爷,您怎么过来了?”
胖子瞪了眼前之人一眼,没好气的骂道:“本少爷要做什么,还得给你们请示是不?”随后大喝一声:“快去准备轿子,要是晚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几个津吏还有旁边的官兵顿时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一个个杵在原地没一个动弹的。
只有一位年龄大些的官吏走了过来,谄媚的说道:“少爷,郡守大人已经交代过了,决不能让您过桥,你就别为难下官了。”说完后,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军士,意思让他赶紧通风报信去。
这胖子名叫孙岩,今年一十九岁,乃是东平郡郡守的独子。
要说这胖子可不是第一次要过河了,前两年就来过几次,只是每次都被郡守孙嗣忠给抓了回去。
原因无他,一身赘肉的他,两年前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去国武堂学武。
但自小被娇生惯养,郡守大人哪里舍得让他学武,一个没有一点练武基础的人怎么可能考入国武堂?郡守不同意,这小子就想着法子自己去,搞的郡守大人真是狼狈不堪。
这次过河就是因为镇东侯江澈殁了后,郡守孙大人被安阳王上官敬棠叫去安排善后和追拿叛逆的事去了,所以趁机又跑了出来。
孙岩一看到那官吏挤眉弄眼,就知道其没安好心。
顿时变脸生气道:“我看谁敢报信,看我不打断他的腿。”顿时吓得那军士站在原地。
要知道虽然其父亲离开东平郡了,但他的母亲可还在府内待着呢。
转过头又朝着那官吏吼道:“姓王的,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把我过桥的事通报给我母亲,我要你好看!快去准备轿子。”
这孙岩心里一阵气恼,要不是老子太胖,要不是老子不认路,要是老子会骑马,还用得着你们!
但不管他如何怒吼,周围的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全部无动于衷。
此时这胖子眼睛咕噜一转,对着周围围观之人说道:“要是有人能带我去皇城的国武堂,本少爷赏黄金百两。”说完霸气的从怀中直接取出一张金票,在风中挥舞。
周围的人看到这金票,虽然大有人动心,可一想到这胖子的身份,顿时一个个打了退堂鼓。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喊了一句:“我们愿意!”
随着声音落下,人群中一位身着普通百姓衣裳的年轻男子举着手走了出来,跟在其身后的上官羽和张承辉则一脸茫然,心里不由腹诽,这段若虚发什么疯?本来想低调过桥的三人,现在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高调。
段若虚扭过头挤眼向二人示意了一下,直接拉着上官羽和张承辉走到了那胖子面前,对着胖子装作贪财的模样说道:“这位公子,你说的当真?”
孙岩看到有人出头,顿时高兴地从桌子上又挪了下来,拍着胸脯、喘着粗气仰头大声说道:“只要能你带我去国武堂,这点钱对本少爷这不算什么。我不仅现在就给你这一百两金子,到地方后只要本少爷高兴,我再赏你五十两金子,怎么样?”
段若虚装作兴奋的样子,赶紧回话道:“多谢公子,我们三兄弟本来就要去国武堂报名,带着你绝对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只不过我们路上盘缠确实有点紧张,那个”段若虚装作为难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胖子手中的金票,意思不言而喻!
“瞧瞧你这出息!金票给你。”说完这胖子把一百两金票“啪”的一声直接塞给了段若虚。
“咱们现在就走。”说完这胖子直接扭头就上桥往前走去,段若虚招呼了一声上官羽和张承辉,三人忙不迭的跟了上去。而此时上官羽和张承辉二人对段若虚这一手直呼服气。
可三人刚走两步,那王姓官吏便直接拦了上去。“少爷,万万不可呀,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下官可就惨了。”可孙岩理都不理,自顾自的向前直接冲撞过去。
这王姓官吏一看挡不住孙岩,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对着段若虚三人厉声喝问:“你三人是何人所派?竟敢挟持公子过桥,来人,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