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小脑袋瓜儿里到底想的是啥?”
傅景川都无奈了,干脆曲起两条大长腿席地而坐,单手撑着利落的下颌。
漆黑的眸中带着笑意。
“我寻思你脑瓜儿也不笨啊,怎么就听不出来我是在夸你了?”
“我夸你能耐啊。”
“我们部队要是有你这么个人才,那等到研究战术的时候肯定能派上大用场!”
“ 啊?”
姜绾一愣,抬头看他。
眸间隐约透着些湿软的雾气,看起来傻傻的,特可爱,招人稀罕。
傅景川笑意更深,漆黑的眼帘眯起来。
“嗯。夸你呢。”
“夸我媳妇儿,挺能耐。”
“我也踏实不少,知道你能护着自己,不会叫别人平白无故地欺负。”
言罢,傅景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剑眉微蹙。
语气稍显深重了些,“你刚才喊刘翠,是刘翠带你去的?”
“我其实也有点没看明白。”
“虽然我看你踹他了,也看见那些人都过去了,知道你不会挨欺负,但我要不细琢磨琢磨,真有可能直接跑过去把那孙子腿打断了。”
“我是又寻思了下,估摸着这事儿应该没那么简单。”
“正好儿你又回来了。”
“就想干脆好好问问你。”
姜绾沉默了半晌,而后便缓缓地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给说了。
她说着说着,想起傅景川刚才说是夸她。
说她能耐。
说她能护着自己,他也放心不少。
莫名地就开始不好意思了。
脸有点臊得慌,耳根子后面也开始烧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来。
她上辈子自打父母离世后,就早早地成熟了,知道从今往后,这世界上再也没人有义务平白对她好,所以什么事儿都要靠自己。
如今却有个人说,你很能耐。
你很棒。
知道护着自己。
姜绾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就跟蚊子叫似的,可眼窝儿却又开始不自觉地发酸发胀。
傅景川拧着粗黑的眉心,越听越不对了,伸手稍微攥着她精致的下巴,轻抬。
幽深的瞳孔倏然收紧。
“这是咋了?”
“咋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