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当州牧的爹,可是给自己惹了不少破事,要其儿子一条命,不过分吧?
况且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最重要的是,杀了他能引爆与苏州府官员的火药桶。
只要他们敢行刺自己,便有理由将其就地正法,自然而然地,苏州府的水患矛盾,就能从源头彻底解决!
这些贪官污吏,控制着苏州城的粮价,收刮民脂民膏,对赈灾一事不上心。
就算死了也不为过,只会大快人心。
“各位乡亲们。”李少安厚着脸皮,自欺欺人地讲:“你们可都看见了,一定要帮本官作证,是他主动撞向本官剑身的,本官可什么也没做啊……”
一干围观的灾民们顿时无语。
你要人家爹的性命,还想把玩人家的妻妾,不跟你拼命才怪。
就连身后的护卫也是汗颜,自家这少爷嘴也太毒了吧?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佩服……
只能说是佩服。
“对,是他自己找死的。”
“钦差大人受委屈了。”
“这等刁民,也能袭扰朝廷命官?”
“该死的玩意!”
众人虽是有些惊愕,但也满口附和着,毕竟这也是为民除害嘛。
李少安看着此景,心满意足地坐上马车,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对于杀了个州牧的儿子,他能有什么在乎的?
让自己不爽的,都该予以清除。
这就是钦差的权力!
接着,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在城内街道上晃悠。
因为单凭一个州牧之子还不够分量,自己想激起矛盾,做事就做到极端!
儿子死了还能再生,反正都是当官的,家里妻妾成群,生个十个八个那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可话又说回来了,得腰子好才行。
“少爷,您打算去哪?”
护卫溜须拍马地问:“咱们都绕了好一大圈了。”
“这样吧,你派人到街道上,去掠夺刘字号的铺面,看看谁最嚣张。”李少安深思一番,缓缓说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寻事。
既然州牧招惹了,再加上个知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大街上,普通百姓的店面都是关门停业的,还开着的都是些富商大贾,砸错了也没关系,不就是自认倒霉了,谁叫自己是钦差?
“敢当街抢夺商品,知道我们店背后是谁吗?”店面掌柜目中无人地吼道。
听闻动静,李少安就知道又来戏了。
敢在苏州城这么嚣张的,幕后之人肯定是知府刘华了。
“知道啊,不就屁大点苏州知府嘛。”李少安吐了口唾沫:“连入老子的眼都没资格。”
“你算什么东西?”
店面掌柜怒视着:“敢这么说刘大人?”
李少安赏了他一巴掌,立即踹了过去:“既然来都来了,还能怕不成?把店面给本官抢了,走的时候再放火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