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内,华妃战队在开小会。
殿内欢宜香四溢~
华妃手持玉轮按摩着脸颊,丽嫔与曹贵人并肩而坐。
丽嫔惯会说话不过脑的,挑了华妃的痛处开口:“近日宫里可真热闹啊,先是沈贵人,冷不丁冒出个余答应,赐了封号的熙贵人、后又来了个安常在,如今又晋了莞贵人,她们新人可真是青出于蓝啊。”
华妃细眉轻挑:“有空在这酸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留住皇上。”
“新人在怀,皇上怕是都不记得嫔妾这个人了。”
“从前在王府你也算得宠的,如今怎的还不如那些低位嫔妃呢。”
丽嫔端起茶盏悠悠地叹了口气:“嫔妾哪里比的过她们年轻貌美又新鲜呢。”
华妃不悦的狠狠剜了她一眼。
曹贵人见状从旁劝和:“皇上不过是看着熙贵人与莞贵人前段时间病弱,可怜她们罢了,对她们也不过是新鲜劲。在皇上心里自然对娘娘您才是真心宠爱,胜过旁人千倍百倍的。”
颂芝低声劝慰道:“是啊娘娘,不必为了她们忧心,没的倒伤了自己的身子。”
“话虽如此,可本宫却不能不防。”
丽嫔依旧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拣华妃不爱听的讲:“还有那余答应,未免也肚子太争气了吧,才侍寝了不过十余次便怀上了。”
(丽嫔简直就是领导夹菜她转桌,领导敬酒她不喝。)
华妃垂眸,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本宫不过稍稍提携了她,本想让她分些熙贵人几人的宠爱,不想竟让她趁机怀上了龙种。”
“娘娘也无须过于担忧,她毕竟出身搁在那,即便是生个阿哥 又能如何呢?”
听了曹贵人的话,她抬眸冷然道:“她来日若生下个阿哥还有你温宜一个公主的立足之地?”
“嫔妾出身卑微,这些年与温宜全靠娘娘垂怜。”
华妃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本宫自然是垂怜你们母女的,可你应该也替本宫着想。”
颂芝接过灵芝几人端上的玫瑰甜酒为三人倒上,随即开口道:“好贵人,替咱们娘娘想个主意吧。”
曹贵人缓缓摇了摇头柔声道:“恕嫔妾直言,余答应这胎于娘娘而言其实来的并不是件坏事。”
丽嫔脸色沉了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华妃放下手中的玉轮:“接着说。”
她喝了口甜酒低声嘱咐道:“前头芳贵人和欣常在小产,宫中已有传言是您所为,若余答应的孩子再出事,难保不会有人背后说三道四。”
华妃眼眸中似有薄薄的刀锋般看着曹贵人:“谁敢议论本宫的长短?况且她们孩子没了是她们自己没福气,本宫没做过,难道要怪到本宫头上?”
曹贵人意味深长的淡淡一笑:“也未必就是她们自己保不住孩子,怕是有人不想让她们诞下皇子呢。”
华妃思忖片刻:“是啊,芳贵人无故小产与欣常在莫名摔倒落胎,这接二连三的出事确实可疑。”
“嫔妾的温宜是有娘娘庇护,和欣常在的淑和皆是当时还是在王府诞下的,而自从皇上登基,怎么孩子都开始保不住了呢?”
丽嫔侧过头看向她:“莫非是景仁宫?”
“皇后一向伪善,是否她所为也未可知。”华妃说完低低冷哼了一声。
曹贵人温言道:“是啊,外人都说景仁宫那位贤良淑德,所以有些事不免联想到娘娘身上,所以还是谨慎为好。”
丽嫔目光冷凝轻甩手帕:“说得轻巧,难道咱们都要眼睁睁看着她生下孩子?”
“且不说女子十月怀胎不易,即便是一朝分娩也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能不能母子平安也未可知,即便是生了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曹贵人的话瞬间勾起了华妃的兴趣:“嗯?”
“她位分太低,不论是生下皇子还是公主,都会同欣常在般养在阿哥所的。”
闻言,丽嫔不合时宜的打断道:“是啊,若非不是娘娘庇护,你的温宜也不能养在你身边啊。”
曹贵人并不理睬她,只是继续解释:“待余答应生下不论是公主还是皇子,娘娘都可求皇上的恩典,让其养在翊坤宫。”
“本宫至今膝下仍无所出,养个皇子倒是有益,可若是个公主…”
“公主也要养在娘娘膝下,余答应虽如今依附娘娘,但来日之事尚未可知,难保她生下孩子仗着恩宠不会恃宠而骄,倘若她的孩子在您身边,她做事便必会有所顾虑了。”
华妃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这话倒是不错,还是你有主意。”
“能为娘娘分忧,是嫔妾的荣幸。”
闻言华妃轻笑一声,吩咐颂芝准备了东阿阿胶和上好的燕窝以及一些补品给钟粹宫余答应送了过去。
余答应受宠若惊,只觉华妃看重她,于是去翊坤宫请安叙话的次数愈发勤了。
华妃也在皇上面前有意无意的提起了想抚养余答应的孩子。
皇上虽宠着她,但总归对她们年氏一族有所忌惮,且他明白孩子若养在翊坤宫,日久天长难免会伤了身子,所以只是敷衍着,并未直接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