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苦都受不了!”
“丢人!”
一看徐老三的小动作,陆叔就知道徐老三是在担心什么,当即又是一顿鄙视。
徐老三已经不想辩解了。
他现在已经发现了,自家师公现在是看他哪儿都不顺眼。
算了,不就是骑马吗?
多大个事儿,不就是屁股么,不要了!
做人女婿的,该出场的时候,那必须得到场。
徐老三很果断地选择了听从自家师公的建议,他很容易就从二叔沈万晟那里借到了两匹好马。
“可惜,比起我的照玉夜狮子,还是品相差了点。”
骑在这借来的黄骢马上,徐老三还在评头论足。
陆叔听了徐老三这番评价,白眼都懒得翻一个了。就徐老三的那匹白马,也不知道是咋整的,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实际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两人策马上路。
走到半途,徐老三就有些坐不住了。
陆叔自然又是一阵嘲笑,刺激的徐老三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
当黎明到来,徐老三终于看到了安顺县的城墙。
这一刻,徐老三激动的眼泪落下来。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骑马长途跋涉了。
为了屁股,脸不要了!
……
徐老三一瘸一拐进城的时候,王举人的府上,正是鞭炮轰鸣。
王府门前,锣鼓喧天,舞狮舞龙的,杂耍的,唱戏的,各占一个角落,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王举人,是整个安顺县数量不多的举人之一。平日里,也是多行善事,素有善名。
他五十大寿,连左丘这个县太爷,也得捧场而来。
而安顺县第一豪族的杨氏,也是族长杨云琮亲自到来,送上了一份寿礼。
宾客齐至,各就各位。
县太爷左丘自然跟徐老爷子等人坐了一桌,而在这桌上的杨云琮却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因为,杨氏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
左丘明显是在针对他们,已经抓了杨氏不少的小辫子。
可他们在县衙的代言人,杨云义这会儿还在床上昏迷着,也不知道啥时候能醒来。至于那个一度被他视为能暂时帮杨氏渡过危机的李拓,就是个白眼狼。
如今,跟左丘一桌而坐,杨云琮如何能有好脸色?
可他还不能发作。
今儿可是王举人的五十整寿,五十知天命,以王举人的人脉和声望,若是他杨云琮在这个时候闹事儿,少不得要被群起而攻。
所以,他只能忍着。
徐老爷子作为旁观者,明显看出了左丘跟杨云琮之间的不对付,甚至于,他已经从杨云琮的身上看到丝丝的杀意。
察觉到杨云琮的杀意,徐老爷子心里也是一声长叹。直觉告诉他,如果左丘对杨氏的逼迫再大几分,怕是就要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了。
或许,自己该跟这兄弟谈谈了。
之前的时候,徐老爷子也是赞成左丘对杨氏下手。
但现在,徐老爷子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就是到底要用怎样的态度对待朝廷,对待皇室。
他娘的死,太后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从事情的发展来看,太后当时是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坐实了一切的发生。
太后是当权者,是皇室的一员。
礼法上讲,他们这些做臣子百姓的,当忠义为先。
可皇室呢?受着万民的供奉,难道不该庇佑万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