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冷哼一声,说道:“不敢妄言?难道就能抹杀昭言被欺负的证据吗?” 叶昭华闻言立即反驳道:“祖母,您这话说的未免太武断了,若是妹妹真做了那样的丑事,又怎么会故意让别人发现?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 薛芷烟看着叶昭华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忍不住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那贱人竟然被如此维护。 琴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的寒芒,她脸色苍白,有些不情愿地附和道:“昭华说的极是,昭言可是叶府的嫡长女,岂是这等龌蹉之徒能够染指的?” 她目光落到薛芷烟的身上。 “芷烟,既然昭言没有做过那等事,那你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大伙儿吧,也省得大家心中存着怀疑。” “这”薛芷烟面露难色,看向薛老夫人,低声道:“祖母,孙女不知该如何开口,还请祖母不要深究……” 薛老夫人闻言,不禁皱了皱眉,“芷烟,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善罢甘休,这是我们叶府的颜面,怎能任人如此肆意妄为?” 薛芷烟看了看众人的反应,又扫了眼地上的男子,咬了咬牙,终于鼓足勇气道:“祖母,毕竟昭言被人掳走的,而且是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说……万一会影响昭言姐姐的名节……” 薛芷烟这番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叶扶归也露出诧异之色,连忙走到薛芷烟身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道:“芷烟,你这番话,可是在诋毁昭言?” 薛芷烟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不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昭言姐姐一直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昭言姐姐蒙受委屈,却什么也不做,那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薛芷烟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兮兮模样。 琴夫人见薛芷烟这番话,立即插口道:“是啊,这件事情可是关系着昭言的清誉,可不能任由那些外人胡说八道。” 琴夫人的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顿时引起一阵轰动。 叶昭华脸色铁青,怒斥道:“荒唐!我叶家的女子岂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看你是被吓傻了吧?” 薛芷烟一听叶昭华竟然不信她的话,心中顿时生出一团愤懑之火,她猛地抬起头,眼眶中噙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委屈地说道:“昭华哥哥,你是真的冤枉我了!” 琴夫人见叶昭华的态度,连忙拉了拉叶昭华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叶昭华却不罢休,依然义正言辞地训斥道:“我怎么冤枉你了?你刚才的话分明就是在诬赖昭言!” 叶昭华的话一出,薛芷烟顿时更加委屈起来,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琴夫人一脸焦急道:“昭华,你这是做什么呢?” 叶昭华气愤道:“你为什么要诋毁昭言,你可要知道诬赖昭言,就是污蔑整个叶府!” 薛芷烟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昭华哥哥,我可以用性命担保,绝对没有诬陷昭言姐姐,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叶昭华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敢用性命担保,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嘲弄之色,他冷笑着说道:“呵!好一个不得好死,只怕到时候你会求我帮你收尸吧?” “昭华!”琴夫人厉喝一声。 “好了!”薛老夫人突然开口,阻止了几人的争吵,她转过头看向薛芷烟,沉吟片刻,问道:“芷烟,你说昭言蒙受委屈是怎么回事?你说说,你当时看见了什么?” 薛芷烟低声啜泣道:“当时我在屋内休息,不曾离开过院子一步,只是看见有人进去,然后那屋内便传来昭言姐姐的哭喊,之后便再也没有见 到昭言姐姐的身影,直至现在,我仍是不知道昭言姐姐在什么地方?” “那你知不知道那男子的模样?”薛老夫人接着问道。 薛芷烟摇了摇头,说道:“只隐约觉得那男子似乎是个陌生人,并不认识” 叶昭华冷笑着反驳道:“既然你不认识,那如何认定屋内这男子就是那人呢?” 叶昭华这句话一出,薛芷烟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昭华:“昭华哥哥,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叶昭华挑衅地看着薛芷烟,“莫不是你做贼心虚?” “我”薛芷烟气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一张俏丽的小脸因为愤恨变得涨红。 “行了,你们都少说一句!”薛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二人的争执,说道:“让芷烟继续说!” 叶昭
华的话让薛芷烟心中恼怒,但是她还没有忘记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遂硬生生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继续说道:“昭华哥哥,我知道你因为昭言姐姐被人……很伤心,但是今日我看见那男子的背影了,与屋内这男子倒是……” 她说着,偷偷瞥了那男子一眼,见其一直低垂着头,没再看向她。 这让薛芷烟松了一口气了。 这一幕恰巧被薛老夫人尽数看在眼里。 她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薛芷烟,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怒气。 “老夫人你看你们自家人都认了。” 那僧人不依不饶地叫道,一副誓死要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的架势。 众人的脸上皆是露出惊讶之色。 难怪叶昭言破天荒去隐寺祈福,原来是去幽会男子,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敏感的地点! 叶家的嫡系女子,与人私通,这个罪名一旦坐实了,那可真的是没有后路,不仅仅是毁了叶家的颜面,恐怕连叶家的其他女子都会受到牵连。 薛老夫人闻言,勃然大怒。 “你简直胆大包天!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薛芷烟慌忙跪倒在地,哭泣道:“祖母息怒这件事情都是芷烟不好,没有保护好昭言姐姐,才害得她和那名男子在一起!“ 她越哭越伤心,眼泪啪嗒啪嗒往地上掉。 “够了!”叶扶归厉声呵斥道。 “我不管是谁,我只知道我的女儿是清白的!我女儿不像别人,喜欢用下三滥的手段去害人!”叶扶归的声音很是冰冷,语气里更加充斥着怒火和厌恶。 她无法相信一个女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残害手足。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看了好几年的薛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