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没开口说什么呢,这个人就直接全盘托出,分明是想将所有的罪责推给她。
夙柔说,“胡扯呢么,撒谎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那士兵一脸愤恨的瞧着她,好似叫他做这种事儿是用了什么侮辱了他得法子似的。
“大小姐,事情既然败露了,那么就不要再继续装蒜了。”
夙柔目光淡淡扫了一眼他,
“是谢渊叫你冒充将军府的人的?我记得北国有一条律法,顶替军中士兵者,视情节断定是该处罚还是直接拖出去砍了。”
她依然是坐在马背上,就这么慌张的下去,反而显得她有鬼。
那士兵神色僵硬了一下。
夙柔继续说,“何况,这马儿分明就是你给我的,你说是我阿爹帮我作弊就是帮我作弊了?我还说是你栽赃嫁祸想陷害我们将军府呢。”
那位公公再次朝着夙柔作揖,“姑娘,还请你下马来。”
夙柔微微蹙眉,还是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我想,皇上定然不会这样平白无故的冤枉我吧。”
公公点头,“姑娘放心,不过在确认姑娘是清白的之前,这匹马必须扣下,姑娘也不能离开。”
夙柔摆了摆手,“快一点儿,我考核的时间很宝贵。”
马儿和马儿之间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但是瞧这士兵的模样,八成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不让夙柔离开,还能继续考核,夙柔只能在场内无所事事的瞎晃悠。
夙柔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自己,刚打算去马厩那边儿瞧瞧,却被西广侯府的二公子给拦下了去路。
她记得,这西广侯府的二公子好像是叫沈长明。
夙柔说,“做甚?”
沈长明说,“你不能去马厩。”
夙柔皱眉,“为何?”
这人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何况,将军府确实和西广侯府的关系不怎么样,这沈长明又为何要帮她。
沈长明压低声音说,“我们不过瞧在煜王的份上才三番四次帮你,别不识好歹,你若是去了,后果你自己承担。”
夙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瞧样子,这沈长明是因为宫煜?
她目光在看台上搜寻着宫煜的身影,在一个角落里面她瞧见宫煜斜靠在围栏上冲自己摆了摆手。
宫煜叫沈长明来的?
行,那她就看在宫煜的份上,不瞎胡跑了。
这西广候早些年因为护驾有功,所以被先帝封了侯,可如今瞧着,他们怕是早就有谋反的心思。
宫煜竟然能够使唤的动沈长明,这还真是厉害……
“夙姑娘,皇上叫你上跟前去。”
夙柔身下的草垛子都没暖热,她只好站起身来,跟着过来叫自己的公公一起去了皇帝跟前。
她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皇帝笑道,“你这回怎这么安静,换作从前,你不早在朕跟前哭的梨花带雨了?”
当然是因为她从前哭的梨花带雨都是装的啊……
夙柔说,“这些时日总有歹人谋害害臣女,臣女已经习惯了。”
皇帝说,“先前刑部尚的事儿,朕在朝堂上已经训斥过了,你怎还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