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倔着骨,硬生生的挺着,没有昏厥过去。
我爹说的没错啊,我叫秦厉,我生来六斤七两,但我的骨头就重三斤。
这时候,一个姑娘站在了我的身前看着我。
好美
论年纪,她大不了我几岁,她长得很好看,如同是画中人。
只是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她。
而我也知道,这姑娘跟着我已经不止三天了,她冷眼旁观,看着我被那个凌辱我的男人和女人暴打,看着大黄被抽筋剥皮。
我咬着牙往桥洞底下爬。
“想报仇吗?”
这是姑娘问我的第一句话。
我停下移动,扭头看着她,一双带着鲜血的瞳孔,露出决然。
我想,比任何人都想。
“很好,那就吃了它。”
姑娘指着被抽筋扒皮了的大黄狗,脸蛋冰冷。
我瞬间错愣。
流浪数年,我早就把大黄当成了我的朋友,而它是因我而死,被剥皮拆骨,我又如何忍心去把它当成食物,我咽不下。
可姑娘没给我选择的余地。
她蹲在地上,明晃晃,如白玉一般的手掌抓住大黄的腿骨,直接往我的嘴里塞,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滚烫的血液顺着我的嘴角流淌下来。
这是她教我的第一课。
走在江湖中,要冷血,要绝情,感情是这天底下最不值钱的玩意。想要出人头地,想要报仇,必须抹杀掉心中的感情。
“我叫陈七叶,你可以叫我叶子姐。”
陈七叶笑面如花。
而后,她把我带出了桥洞,带我北上,用了足足两年时间带着我走南闯北,我们从不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终日穿梭在街头市井之中,和三教九流为伴。
起初我不解,但叶子姐闭口不言,只告诉我,多听,多看,多学。
只是学什么?
学叶子姐教给我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本事,夏日听蚕,冬日望雪,学奇门八卦,卜算术法,学相人相地,龟甲堪舆的本事。
叶子姐告诉我,这些都叫风水术。
而她教给我的这些本事,都是我未来报仇的底气。
于是,我拼了命的学,发了狠是的看。
看得出,我的进境必然不错,因为自打我接触风水术的时候,陈七叶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而随着学习的逐渐深入,我也逐渐明白,所谓的风水术,并非是常人印象中那般的封建迷信,其中天机隐现,是大机缘。
而学有所成者,被称之为术士。
“术士?”
我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