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渔夫,运气好点,一天能有五六十的收入,坏一点的,只只有十几的收入。
寻常的时候,连一百一头的大黄鱼都没见过,今天竟然见到了数两银子一条的宝鱼。
仔细看来,这条鱼跟普通鲳鱼的差别更多,体积小一点,鳞片的排列也不同,小眼上的颜色,更是让这些敬畏鬼神的底层人不由一退。
如果不是在场的人多,都在这里盯着,恐怕已经有人出来抢了。
围观的人羡慕和渴望,但数两银子,足以引动其他人的贪婪了,他们纷纷觉得陆家走了狗屎运了,为什么不是他们。
要是换作普通人家,这条鱼是福是祸,还是两说。
半年前也有人捕到宝鱼,卖了六两。
那是一个老渔夫,两个儿子为了这六两,几乎打破了头,活生生的将老爹气死,家都散了。
陆修自然有着心理准备,不,说这银鱼帮,就是在孙家村也有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这么多钱,打不到你的秋风,很可能就会明抢。
但是总要有这一天到来的。
以现在这样花钱的速度,先前抢来的钱肯定撑不住了。
他觉得足够能在那些地痞流氓和坊市帮派面前保住钱,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正大光明的。
初穿时他是什么样子,差点惨死家中,孤苦伶仃,穷困潦倒,现在他又是什么样子。
陆修要告诉所有人,他已经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人了,谁要欺负他,必须要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过的好,就让别人嫉妒去吧,牙酸掉,也不关他的事。
今后,他还要成为武师,将父亲接回来呢。
“县上卢大人家的二管家了。”
“大人们来看货了!”
人群退开,只见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带着几个随从来了。
陆修都不认识,也不认识县上的卢大人,只是觉得来人太快,这宝鱼太好脱手。
其中一人简单的介绍下,说是县上大户卢老爷的二管家,同时还管着卢家酒楼的产业,正好在坊市收购鱼货,听到埠头上有宝鱼,便立即赶了回来。
这二管家道:“我家老爷虽然不是武师,但我家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你可尽管卖给我。”
陆修倒是无所谓,只要不强买强卖就行。
卢家二管家像是见多识广,指着鱼嘟囔着:“没错,就是腹羽鲳,大公子曾经买过一条,只是比这条鱼小一点。”
眼见周边的人越围越多,陆修没多废话,称量过后,就想要尽快出手:“四斤五两,你能出多少钱。”
卢家二管家则是有些焦急:“七两六钱,小哥,这价钱怎么样,快点决定吧,要不然一会儿,就有武师大人来了。”
“这么干脆?”
陆修本想到有个六两都不错了,毕竟他在武馆打听过,这种宝鱼,这个重量,就值这个价,没想到对方心急,直接抬价。
至于周边的渔民,则是一片哗然,瞠目结舌。
陆修也不废话了,直接出手,毕竟就算有武师来,也很难超过这个价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现场的气氛有些狂热,周边人也在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不善的目光正在打量他,陆修直接拿钱走人。
渔民苦呀,在某种程度上讲,甚至连种田的农民都不如,农民遇到灾害那是按计算的,渔夫出海,灾害那可是按天算的。
而且打渔有一定的运气成分,指不定哪一天就饿了肚子。
陆修就走的飞快,但似乎今天运气不好,一群人隐隐约约的跟上围住了他。
他干脆不走,任由被围住。
“你小子,今天运气不错呀,竟然捉到了宝鱼。”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刀疤脸汉子,从银鱼帮众挤出,手上拿着棍棒,正一步一步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