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进入青江主流,船速很快。
“周艄公,给你个令牌,回来经过这就不再有麻烦。”萧靖把令牌抛给周艄公道。
“谢公子。”周艄公接过令牌,揣到怀里。
后面路程顺利了很多,也无风雨也无晴。
第二日凌晨到了青安,萧靖又给了周艄公一百两银票。
周艄公打死不要,萧靖道:“你们回去可是空船,你们在青安待多一日,我就与你们告辞了。”
萧靖将银票塞入周艄公怀里,换上汉人脸皮,趁着天黑,找一无人处,直接跃城墙进了青安城。
青安城是前朝古都,萧汉建国约三百年,各方面建设都很健全。
进了城里,萧靖本打算直接找舅舅武德司指挥史虞龙,但怕夜里惊扰过度,会引起怀疑,就决定直奔花红楼。
此时已是寅时,青楼基本都打了烊,萧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依然往花红楼而去。
萧靖并没问路,他知道青楼一条街所在。到了青楼一条街居然还有拉客的,萧靖一喜,这就有机会了。
花红楼也还在营业。
萧靖走了进去,里面走出一鸨母,年龄三四十岁,面容姣好,身材曼妙。
“公子,怎么这么晚来?”鸨母道。
萧靖递过递过十两的银子道:“上好的房间。”说完就往楼上走。
鸨母带到房间,房间装修奢华。
“公子要什么妹子?”鸨母道。
“就要你。”萧靖道。
“哪有这样的后生要我这样的老草?”鸨母依然微笑。
萧靖又递过一百两银子。
“愿不愿意?”萧靖道。
鸨母就是不接,笑道:“老娘很久不做这营生了。无福消遣。”
萧靖觉得有谱了,这鸨母八成是桑梓勤的相好。
“我找家乡。去吧。”萧靖仍递过一百两银子。
鸨母一愣,也不说话,也不接银子,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一高大汉子走了进来。此人胡子拉碴,穿着却极其讲究。
“你是?”来人问。
萧靖褪去脸皮,以真面容面对桑梓勤。
“桑叔,我是萧靖。”萧靖道。
桑梓勤紧紧盯着萧靖好一会叹道:“太像了。”
萧靖自然知道桑梓勤说的像谁,接着说道:“奎叔让我找你帮忙。”
桑梓勤不说话,许久叹道:“萧棣殿下为何要求死?想不明白。”
“棣叔求死?为何?”萧靖第二次听说萧棣的死源于他自己。
“他不想死,有谁能让他死?”桑梓勤道。
“其中能有什么原因?”萧靖问。
“我查了十二年,一直也没什么突破。”桑梓勤道。
“桑叔,为何一直躲在这里?”萧靖问。
“一为萧棣殿下,二为红云,就是刚带你进来的女人。”桑梓勤道。
萧靖不好再问桑梓勤的私事,转问道:“青安城有什么情况?”
“当今皇上作恶太多,慢性被毒杀是必然的事情。只可惜留下的太子却是如此无用之人,三皇子又嗜血成性,一场十二年前的大屠杀又将重演。”桑梓勤道。
“慢性毒杀?不是丹药所致吗?”萧靖很是吃惊这个说法。
“丹药只是表象,这种慢性毒杀,刚开始没反应,到了一定量渐渐显现,最后全身发痒疼痛,一块块肌肉掉下,变成骷髅而死。”桑梓勤道。
萧靖大吃一惊,心中也是一痛,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从来没管过自己,甚至记忆中就没父亲的影子,但骨肉相连,萧靖内心依然难受。
“靖殿下,这次回来需要我帮助做什么?”桑梓勤道。
萧靖拿出五百两银子银票,递给桑梓勤道:“桑叔,不用担心你的处境。这钱给你,十二年隐藏在这真难。如果可以,我请你去胡燕打一仗。”
萧靖又把萧光、蒋清诸人的事说了一遍。
桑梓勤接过银票。
“好。最近几日靖殿下有何吩咐?需要你找我。”桑梓勤道。
“好。我在这休息到早上,你跟婶子说声。”萧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