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火兽竟然将自己的四层灵力都给了他。
这……
真真不是他做梦吗？
顾亦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相比他的惊诧，香雪儿却是淡然。
香雪儿淡淡应了一声，缓缓抬了抬下巴。
香雪儿：“他们，杀。”
顺着香雪儿的目光，七尾火兽转而看向晕倒在不远处的音笙与音箫两人。
七尾火兽蓝色眼底浮起一丝愠怒。
七尾火兽：“黑鸦国的。方才便是这女子召来鸦神入体，毁我牛背山土地。”
七尾火兽虽然愠怒，却并未立即对音笙与音箫两人动手。
七尾火兽转而看向香雪儿：“人鱼皇，这两人不能杀人。”
香雪儿铜铃大眼中划过一抹寒意。
香雪儿：“为何？”
七尾火兽：“此二人乃是无量尊者的徒弟。”
香雪儿常年待在黑圈深处，知晓人事物，皆是大有来头之人。
并未听说过无量尊者的名讳。
香雪儿语气中满是不屑。
香雪儿：“无量尊者是何人？”
香雪儿不知无量尊者，全然在七尾火兽预料之中。
七尾火兽立即解释道：“无量尊者曾经对我有恩。虽恩泽不及汝之于我，但……”
七尾火兽话尚未说完，便被香雪儿打断。
香雪儿：“我可以绕他们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听香雪儿决定留他们一条性命，七尾火兽长松一口气。
谁知下一瞬，香雪儿却是道：“将此二人剥其皮，剃其肉，留一丝神识于白骨之中。”
七尾火兽闻言大惊：“人鱼皇，你要将他们练成骨人？”
骨人虽留有一丝神识，却行同骷髅，并且每每入夜之后，便会回忆起当初被剥皮，剃肉的痛苦。
骨人生不如死。
这比死更可怕！
香雪儿冷声：“死，还是活？”
杀了音笙，音箫，还是将他们练成骨人。
七尾火兽只能选其一。
若是换做其他人，她兴许还能有更多讨价还价的空间，但人鱼皇却不是好说话的。
当初，人鱼皇能够为她抗下九重天煞雷，她的命便是人鱼皇的。
七尾火兽转而又想，如今晕倒在地上的两人，并非无量尊者本人，不过是无量尊者的徒弟而已。
可惜了。
看向晕倒在地上，却因为召来鸦神之力，成为废人的音笙，七尾火兽忍不住一声轻叹。
想来这两人也是受无量尊者的嘱咐前来取护神鳞。
但这人鱼皇的护神鳞又岂是如此好取的。
在七尾火兽看来，这乃是无量尊者痴想妄想。
即便是无量尊者本人来了，也无法取走护神鳞。
七尾火兽沉吟之中，做出决定。
成为骨人，只会让此二人比死更痛苦。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死。
七尾火兽：“死，会是他们更好的归宿。”
对不住了，无量尊者。
七尾火兽一声低吼，口中的火焰即将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