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遮罗国国力强盛, 女儿黑公主般遮丽也生的貌美绝伦, 仪态万千。因此,慕名而来的国王王子相当之多。
难敌和般度五子也不例外。只不过后者目前在装死,所以隐蔽在人群之中罢了。
考核的题目也十分简单, 只要一箭射中远处不断旋转的鱼的眼睛就行了。
渐渐的, 在一大批国王失败之后, 迦尔纳踏上高台。
弯弓搭箭。
“请住手。”黑公主说道, “恕我直言, 但我身为高贵的刹帝利之女,木柱王的女儿,正如天上的飞鸟不能跟地上的鸡鸭过活, 我不能接受这位车夫之子也来参加我的大典。”
“注意你的言辞,木柱王之女, 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忠实的朋友,是盎伽王, 我封他的时候连神仙都降下金雨!勇士的出身,正如河流的源头一样无法追溯, 若是你今天执意如此,那我倒要擦亮眼睛, 看你会选什么样的货色为夫!”难敌怒道。
“不必如此,俱卢族未来的王啊, 这位公主的命运尚未有定论, 而盎伽王却可以选择他的命运。”就在此时, 从天上飘落下来朵朵莲花和金雨, 夏不绯穿上一身盛装,由空中缓步而出,将手中的花圈挂到了迦尔纳脖子上,笑道,“现在,您是选择天上的飞鸟,还是选择近在咫尺的花朵呢?”
“你知道我的答案。”迦尔纳深吸了一口气,抚上她的脸庞,缓缓地说道,“比起天上的飞鸟,我总是更钟爱地上的花朵,并不是因为她触手可及,而是因为每当我低下头,她总在我身边。”
夏不绯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身上的金饰忽然全部消失不见,她穿着简单的布衣,对迦尔纳说道,“那就将我这除了我的心之外一无所有的身体,拥入你的怀中,开始你的凯旋吧,我的陛下。要记得,大地只与那些愿意注视它的人为伍,那些仰望天空的人,便让他们去天空生活吧。”
“好。”迦尔纳笑了,一个公主抱,将夏不绯抱在怀里,走下竞技用的高台。
“迦尔纳!我的好兄弟!”虽然夏不绯现在看上去一无所有,然而之前那些戏法,让人不敢轻易小看她,难敌更是扬眉吐气,大笑着拍他的肩膀,“带上我的弟妹,坐我最豪华的车,一路风光的到你的国土吧,我答应过你,只要是我拥有的,你可以肆意使用,那辆车自然也应该为你驱使,在你这样风光的日子里,是它的荣幸!”
“愿您顺遂,象城未来的王。”夏不绯礼貌客气的说道。
这样的阿谀奉承显然十分讨难敌的欢喜,连带着对夏不绯的好感度也上升了不少。慷慨的送了一大堆首饰衣服给迦尔纳,装了好几辆车,让他们带去盎伽国的王宫完婚。
“感谢您,”夏不绯说道,“为了报答您的恩德,容我提醒您一句,明珠总是想将自己淹没在砂砾之中避免被采珠人发现,然而,他们再怎样,也无法掩盖自己的光辉。”
虽然用的暗喻,但是难敌以他跟般度五子争斗多年的经验,一下就领悟过来,点了点头,将赏赐又加了一倍。
然后夏不绯便和迦尔纳带着五大车的金银财宝往盎伽国而去。
“我的陛下,这回你不但没有颜面大失,反而满载而归,”让车队走大路,两人走不被打扰的小路,夏不绯坐在旁边,看着不太高兴的迦尔纳,说道,“为什么你始终愁眉不展呢?”
“我爱着那地上的花朵,”迦尔纳移开视线,说道,“然而若我知道它已有了想被眷顾的手,我定不会违背它的意愿,抢夺去他人的花朵。”
“.......”夏不绯眨了眨眼睛,“啊?”
“.......”迦尔纳飞快的看了她一眼,“某个让你不惜变成猫,也要与他相遇的人。”
“噗。”夏不绯明白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印度旅行的马车,一般仅能坐2个人,由男方负责驾驶,夏不绯笑的倒在了迦尔纳身上,迦尔纳被她一压,手上缰绳抖了抖,他赶紧稳住马匹,另一只手去扶笑的直不起腰来的夏不绯。
“有什么好笑的。”他忍不住说道。“我的容忍谦让,在你眼中,便是那么荒诞可笑之物吗?”
“是啊。”没想到夏不绯缓过气来,点了点头说道,“可不就是嘛,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会这么想.....哈哈哈哈哈哈......”
在迦尔纳的脸越来越黑之后,夏不绯终于笑够了,她让迦尔纳停下车,放下缰绳,捧住他的脸,眼角仍然带着笑出来的泪光,“因为那个我想让他摘下我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啊。笨蛋。”
听到这样的爆炸性发言之后,青年一开始不可置信,接着白皙的脸上逐渐染上了红晕,他赶紧移开视线,却暴露了他通红的耳根。
“原来.....如此.....”他带着苦恼和自嘲的叹息道,“原来.....如此吗......”
“就是个笨蛋。”夏不绯强硬的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吻了上去,迦尔纳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接着便完全放开,跟夏不绯在华丽的马车里享受现在这样的时刻。
夜色降临。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森林前,就在即将进入森林的时候,金色的神祇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罗延,怎么了?”夏不绯问道。
“恭喜您,我的女神。”毗湿奴说道,“不过容我提醒你一句....”
“什么?”夏不绯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您为了制造出那样的效果,很不幸,”毗湿奴说道,“您触犯了与他之间立下的誓约。”
“........”想到这一点的迦尔纳也眉头深锁。
“是他一个人抛下我去外面玩的诶!”夏不绯不可置信的说道,“搞清楚!为什么受罚的是我啊!”
“向您表达我十万分的歉意,女神,”那罗延歪了歪头,说道,“但是没办法,我还是得向你降下我一时兴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