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破寒。”
霎时,剑光初绽,芒飞似雨,扑棱棱的都往素鹤而去。
再一个筋斗连翻,转身落在二宫主身前。侧首道:“如何了?”
二宫主眼含碧波,吸着鼻子,可怜兮兮的道:“幸亏姐姐及时出手,不然妹妹怕是见不到明日了。”
“……拿去。”大宫主听得头疼,自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反手甩了过去。
自己则是提剑,复与素鹤杀的山摇地动,尘烟蒙蒙。
素鹤有心卖个破绽,引得大宫主贪功冒进,边打边退的道:“究竟是谁派你二人来此困杀与我?”
大宫主冷哼:“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说罢,即喝道:“黑阳噬月。”
忽的阴风大起,吹得人肌骨生寒。便是二宫也是激灵灵打了个颤,赶紧拢着手脚,麻溜的缩到断壁的后面。
探出个脑袋,美眸微眯。暗忖道:“打吧打吧,都死了才好呢。这样,姑奶奶就可以回去领赏了。”
又见素鹤似势弱,故意啜啜泣泣的喊道:“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否则……否则,妹妹岂非成了罪人。”
直把大宫主气的一个踉跄,墨剑险些被拍飞脱手,登时侧身躲闪。后退之间,莲足踏地。
倏的暗劲顺着地层,轰的把二宫主藏身那块断壁震的稀碎:“雨酥儿,你给老娘闭嘴。
不然,老娘先送你下去。”
二宫主闻言,立马捂着小嘴急急的摇头。
然心中念的是:不说就不说呗,反正我要说的说完了。你呐,就好好受着吧。
我雨酥儿受伤,你花中影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不是。
大宫主哪里有心思管她想什么,被素鹤一剑快似一剑,俨然逼得有些招架不住。
左右支挡,稍后闪挪,然如何就是避不开悯殊的纠缠。
垂眼右臂,刚刚那剑,将之豁的皮肉翻飞,几近见骨。
深吸,暼眸间,手已痛的有些握不住墨剑。霎时左手扶着右臂颤了颤,自思道:如此下去必将埋身与此,需想个法子脱身才是。
可是素鹤真元似绵延不绝,仅凭武力恐是不够。然除此之外,她又能如何……
素鹤觑准时机,掌催悯殊佯攻而上。实则心中默念口诀,召起被遗落在地上的金针,咻的一瞬,刺中大宫主后背要穴。
登时大宫主保持着执剑格挡的动作,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遂转着眼珠,冷声道:“哼,小人行径。”
“别管小人还是君子,你二人在此伏杀我时,想来也不算做君子。
我又何必同二位客气呢,是不是?”
“那又如何,成王败寇。既然敌不过你,那便是我等技不如人。
要杀要剐,随便。
但要我口中套话,妄想。”
大宫主也非痴人,到现在怎会不知素鹤的盘算?可诚如她所说,背叛是不可能的。
她历经多少磨难才得以熬出头,好不容易才被主人拨眼抬举之此,焉有叛之一说。
素鹤忽的松手,收了悯殊剑。信步绕道大宫主身后,寻着金针刺入位置,两指捻着针尾倏的按下一分。
登时大宫主浑身轻颤,脸颊血色尽退:“噗……”
“想清楚,尽忠尽节也得有命才行。死了,可是什么都做不到。”说着,斜向二宫主。
“二宫主娇花一般的人儿,鹤是真的有些舍不得杀了。
你说,她回去之后会说什么?是你宁死不低头,还是其他?”
大宫主看向二宫主,只觉此身从头瞬间凉到了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