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槐尹退守林中之时,悄然放走一只木鸟。
却见邹寂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道:“槐尹,你在干嘛?”
槐尹被嚇了一跳,发现是邹寂人后,很快定下心神,转身道:“没什么,就刚刚好像看见有什么东西朝那里飞过去。
正打算去看看,你不在东边守着,到我这里做甚?”
邹寂人不慌不忙,道:“巧了,我也好像看见有什么朝你这里飞,担心是三邪的诡计,所以我就打算跟过来看看。
哦,忘了说,来之前,我跟百里素鹤打过招呼。”
“哈哈哈,真巧。不过寂人心思之细腻,着实令槐某人佩服。”说罢,负手背与身后,不动声色的泄去真元。
转而一脸的云淡风轻,谈笑自如。
又别有深意的盯着邹寂人道:“不知寂人可有收获,是否看清飞来的为何物?”
然邹寂人不答反问,言笑熠熠:“那槐尹你,觉得我该有收获吗?
我,该看清吗?”
这话答的就有意思,虚虚实实,让槐尹实在无法吃准他究竟看到了多少?还是,他在诈自己。
思前想后,目下实不宜和他撕破。故而低头轻笑,道:“以前只道你是个愚中之人,想不到也有风趣如斯的一面,看来不出意外,我们应能很有共同语言。”
“好说,如无他事,邹某就先回去了。”
“不送。”
“请。”
邹寂人绕回东面,确定槐尹没有暗中跟来,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息。
沉思泛起犹疑,素鹤同槐尹那是过命的交情。自己便是实情托出,人家又能信自己几分?
且在场,并无他人为证。
直接告知,保不齐还得落个污人清白的罪名。
这对眼下急与寻求帮助的自己,委实不智。一番挣扎过后,他决定先暂且按下。
等来日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然而邹寂人不晓得,在他庆幸槐尹并没有跟上来的同时,人其实早已欺身在他附近。
只待他稍一有意向告知素鹤真相,便会出手结果其性命。
也是他谨慎,才得以逃过此劫。
槐尹无功而返,但秘密被发现,那便是被他人握住命脉。
“邹寂人,我该让你活下去吗?”还是,找机会把你做掉?
而就在他想着是否要除去邹寂人之时,碎玉人、浥轻尘遭遇了顶顶危机。
两人进入幽暗通道,找到了一处底下密牢,触目所见,骇人耳闻。
来不及细查,浥轻尘拂袖当先把那小山般的森森白骨袖起,回身便是一掌悍然击出。
霎时,密牢应声而破,大小顽石,轰然倒塌。
“走。”
“哪里走?”
碎玉人回头,急道:“浥姐姐,那个人追上来了。”
浥轻尘倏然止步,旋身掣四象琵琶在手,纤指勾弦,“铮”声乍响,音波化成利剑直取对方咽喉。
那人生的五大三粗,一身火夫打扮,顺手扯下颈上的汗巾子,两手顺势绞住利剑,甩向他处。
一跺脚,两柄铜锤破土跃出,火夫左右各抄一柄,一锤轰然砸下,随即“隆”“隆”数声,土刺窜出,疾疾如电,逼得两人腾身入隆。
而火夫则立时两锤交迸,顿引风雷急下,团团紫火尽罩二女周身。
碎玉人见状,亦是手掣双剑夹然一击,背后虚影似人非人,似怪非怪,张口吐出一道怪风,把那紫火登时不知道吹去了哪一界。
随即娇斥到:“你个脸圆脖子粗的,真当姑奶奶不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