宕今日,只怕……来的恐怕不止此事。
萧老四指尖把玩长箫,眸光微敛,噙着若有似无的弧度道:“早闻百里素鹤生的一表人才,即有如斯容貌,就不知阁下当日在疏星楼为何要以假面容示人?”
“即知我乃百里素鹤,就当知我为何如此。萧老四你句句言外有刺,我是否可以怀疑你别有用心?”
“哈哈哈,说两句而已。阁下怎就上岗上线?
我等要的也不多,楼主之死的真相,“少楼主”的真假。
你只要能使大伙儿心服口服,萧某等人决不为难。
但你要说不上,那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萧老四说罢,不紧不慢退入众人中间。
说到底,经过上次一战,对上素鹤他心里还是有点虚。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人嘛,啥时候都得有忧患意识。
不然啥时候死了,还不知道坟头朝哪儿。
他这话一落,与他同来的仙者又开始嚷嚷道:“对啊,要么你说。
要么,让她出来解释。
别搞得我们不讲道理一样,机会给你们,说不出子丑寅卯就别自己命短。”
“说的是,你们两个,谁先来……”
素鹤暼了眼沉默不语的浥轻尘,转眸看向众人:“我当日所行,皆与槐兄一处。
与诸位在疏星楼所见,并无二别。
至于少楼主的身份,诸位若有疑惑可至维叶谷询问。
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嘁,你骗三岁小孩啊?叶谷清风不知去向,你让我等去问,怎不知是调虎离山之计?
就这样,谁知道她是真的假的?”
“可不是,说什么槐尹跟你同行。在场的有谁不知道这小子跟鬼迷心窍似的处处向着你,问他?我们问出个什么鬼?”
“对,今日你要么伏诛。要么,就自证清白。”
素鹤看着这一张张嘴角,倏然觉得格外可笑。人啊,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你拼了命说的真相,人家偏是不信。
因为,这就是人天生的劣根性……
槐尹看的暗暗着急,少楼主平日不是这种不闻不顾的人啊?
今日怎会任凭众人误解,而不做声?别人不清楚疏星楼怎么被灭的,她应当清楚呀?
登时拽着碎玉人,走近浥轻尘道:“少楼主,你倒说个话呀?”
虽说这些个不是什么顶尖修为,但臭虫多了咬不死人,也能累死个把。
被他们拖死,岂不掉价。
浥轻尘抬眸,对上槐尹的希冀。倏的,唉声长叹:“非是我不顾,只是事发之时,我只记得突如其来的黑暗,剩下的便是醒过来见到……他和你。”
“……不……不是,事情咋会是这样?”之前他不问,是想着等适当的时机再问。
怎么想,他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这解释,还不如没有……
“抱歉。”浥轻尘低头,偷眼看向素鹤时,登时五味杂陈。
她当然知晓真凶不是素鹤,就以父亲的修为,几位叔伯也占不到便宜,更何况是他?
“我……唉,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着急那么一问,并非……”话还没说完,槐尹忽的倒抽冷气,看着疼痛处:“嘶……祖宗,你又咬我干嘛?”
碎玉人闻言,呆了两息,然后速进他怀里,嗷嗷大哭:“坏人,好多坏人,呜呜呜……”
哭着哭着,她还差点没把自己哭断气了。
槐尹甩手,看着被咬的冒血的地方,直揉眉心。真的,他觉得再搞下去,保不齐哪天他就疯了
。
这都什么破事,怎么谁都是坏人就来咬他?什么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