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英心想,只要你不挑我,一切好说,遂道:“陛下”
在皇帝“别和我废话的眼神里”,话音陡转,说出实话,“您是打算效仿雀屏之事”
皇帝说:“光比勇武,没什么意思,总得武兼备才好。”想想,道,“人品厚重更要紧。”
然而,哪怕武双,人品端方,不一定是最好的女婿人选。
关键是:“要道疼人啊。”
谢玄英马上道:“只要品性仁厚,自然敬重妻子。”
“啧。”皇帝瞅瞅他,少年姿挺拔,瑶林玉树,谁见都心旷神怡,但招做女婿,不见得如意。
太骄傲。
做儿子是好,当女婿,岂不是要女儿捧着他还是要挑一个伏低做的,夫妻方能和顺恩爱。
皇帝心底决意,便不再多言:“回吧,让他们上莲子汤来。”和谢玄英说,“吃过再走。”
“是。”谢玄英应下,心底暗暗松口气。
过关。
清宁宫。
太后召见潘宫正,询问寺中的事宜。听闻是因为司膳的人,没及调整生冷饮食,导致寒上加寒,生出病灶,微微皱眉。
三伏天,谁不吃冷食后妃都吃过司膳的东西,未觉不妥,再者,没为宫人们特意调整膳食的说法。
潘宫正这么说,必隐情。
慢慢拨弄佛珠:“宫正司既已处罚,那便这样吧。”
潘宫正:“是。”
退下。
宫婢端来温茶,太后抿一口,吩咐道:“打听打听,惠元寺是怎么回事。”
“是。”宫婢应,退下后就随意找个帕子,找宫正司的姐妹说话。
但姐妹一问三不,不清楚发生什么。
宫婢无功而返,回请罪。
“奴婢办事不利,请娘娘责罚。”
太后却隐约觉到什么,不多责怪:“起来吧,宫正司谨言慎,是好事。”
口风这般严,事情可大可。
过两日,边的嬷嬷贴服侍,半含半露地说实话。
“宫正司不敢瞒娘娘,只是不如何口。”老嬷嬷察言观色,“潘宫正只告诉老奴一人,景阳宫怕不情。”
景阳宫是贵妃居住之地。
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无子为后,先帝在位,便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被废。如今做太后,与皇帝关系一般,自然享受不到什么天伦之乐。因此,唯一在乎的,能抓在手里的,就只份的尊荣。
潘宫正口风严谨,既维护清宁宫的脸面,不曾瞒真相,显然将视为六宫之,置于景阳宫之上,令十分满意。
“原司膳哪儿”太后问。
老嬷嬷说:“宫正司判降级一等,罚俸提铃,但陛下发话,女官黜为宫女,宫人部发往浣衣局。”
算是变相交代佛堂两人的处。
“那就和尚食局说一,让来我这儿吧。”太后说。
老嬷嬷笑着奉承:“娘娘菩萨心肠,同观音大士没什么两样。”
今天是七月初三,按照宫规,大妃嫔都要在坤月宫上课。
讲人:洪尚宫
讲学内容:女四
虽然是仪式性多过实用性,但无论如何,女官为妃嫔讲学,师之名,地位确实与宫婢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