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清知道这两老头玩笑呢,笑眯眯道:“不去。爷爷,留下。”我不去京城,要不您老留下来吧。
老太监道:“留来下谁养我啊?”
小团子拍拍胸脯,豪气云干道:“我、养!”
李得顺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次日,蒋家人起了个大早。
吃过早饭,李得顺的车队正式起程返京。蒋家人一直将他们送出青州北城门外。
临别前,小团子把一个小匣子递给李得顺:“礼物,给,小哥哥。”里头是年前买的一套猴子捞月的套娃,十根巧克力味的棒棒糖,并一个红色的机械动力的小玩具车。
李得顺接过匣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依依不舍道:“东西一定帮你带到,你也别忘了李爷爷。等到今年秋天,你爹爹上京时让他一并带上你,到时候咱们爷孙两再聚聚。”
“好,乖宝、记住了。看,爷爷!”
“真乖……”
送走李得顺后,蒋家人一直崩着的那条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家里住着这么尊大佛,他们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好在,最终没出什么差错。
归整一天后。
初五,蒋家三辆马车同时出发,分别驶向了三个不同的地方。蒋家的儿子们陪媳妇回娘家喽。
蒋渊夫妻昨天就派人递了信回来,说今日带孩子回门。他们到的时候,陆氏的娘家兄嫂带着两个孩子已在门口等着了。
双方见了礼,进到内堂。蒋渊又带着妻儿恭敬的给岳父母磕了头。
陆老秀才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女婿,老脸笑成一朵太阳花。
当初便看他不像池中物,没曾想这女婿还真不是一般的争气。原以为他考中探花,便已是极好了,没曾想当上县令不到半年,他竟然封了爵。虽只是县伯,不能世袭,但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现在走出去,谁不说他选女婿的眼光好。这事儿陆老秀才能吹一辈子。
男人们在前厅说话,陆氏便同亲娘嫂们在房里说体已话。
陆氏的娘郭氏道:“如今女婿已经封了爵,按制,母族和妻族是可以请封诰命的。女婿有没有同你说过,他要请封谁?”
陆氏道:“三哥说了,先给我婆婆请封。她老人家操劳了大半辈,是时候享享儿孙福。至于我,三哥说,如今形式大好,只要我们家不出错,封妻荫子是迟早的事,让我不要着急。”
郭氏点头:“是这么个理。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凡事还有个先来后到呢。那是他的亲娘,女婿又是个孝顺的,肯定先为你婆婆请封。娘今儿个跟你说这个事,就是怕你一时想偏了,钻了牛角尖,同女婿离了心。”
陆氏不依道:“娘——在您心里,您女儿我那种小心眼子的人吗?”
郭氏不客气的吐槽道:“说的你好像很大肚似的,也不知是谁……”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氏捂了嘴。
陆氏生怕旧时的糗事让她娘给秃噜了,颇为着恼道:“娘,求您别说了,在大嫂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成吗?”
“呵——!”
陈氏看着面前的小姑子,这两年是越发的滋润水灵了。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还保留着从前在家当姑娘的天真。可见这些年,夫家待她是极好的。
这一点,郭氏也发现了。当娘的,不求女儿多富贵,只盼女婿一心待她,多些体贴,没有旁的污糟事就够了。
大人们在屋里说话。
蒋禹清就被哥哥和两位表哥带着,参观他们的学舍。陆外公家是座两进的大宅子。后院自已家住,前院是学堂。有四间教室,一间先生的休息室,此外还配备了饭堂、杂物间、茅房等。
中间是个平坦宽阔的蹴鞠场。休息时,学生们可以自由组队在此蹴鞠,增强体魄。甚至每个月还有一场蹴鞠比赛。赢的队伍,可免半个月的学费。
来这里的读的学生,都是附近村里的,家境都不算富有,半个月的学费也算是很大的诱惑了,因此学生们之间的竟争也十分激烈。
陆氏老秀觉得,科考途中,光有学问,没有一个好体魄也是枉然。所以,他很重视对学生身体素质的培养。
原来只有三间教室,自打蒋渊考上探花后,来这里的求学的学子越发的多了起来,后来又新开了一间。
此时学堂放了寒假,故宽敞明亮的教室中只有整齐的案桌。蒋禹清甚至还到哥哥的位置上坐了坐。
参观完教室后,几个哥哥又带着小团子来到了村子里一户养兔子人家,给妹妹买一对儿雪白的小兔子,准备带回家养着玩。
几个人高兴的提着兔子笼往回走,迎面正碰上一个女人,边磕瓜子边往这边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