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福生颔首，连忙让小太监把人拖下去了。
“时辰不早了，朕送你回皇妹的寝宫吧。”皇帝看着孟姝，柔声说道。
孟姝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多谢皇上好意，夜深了，皇上身子欠安，该好好休养才是，臣女不敢劳驾皇上，先行告退！”
皇帝闻言有些错愕，他的身子是否欠安，孟姝再清楚不过了。
这姑娘完全是以此为借口，不让他送。
“你怕朕？”皇帝柔声问道。
孟姝有些无语。
她那是怕他吗？
她是觉得皇帝的行为实在太怪异了，让她无法理解。
不管是上次在嘉和公主的瑶华宫，皇帝单独将她留下问话，还是今夜与她独处，都让孟姝心中有些警惕。
还有他和她说话的语气，实在太过温柔。
就连大哥和二哥与她说话的时候，也不曾这般。
倒是父亲和外祖父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但那是她的长辈，是她的至亲。
皇帝是什么？
“臣女不怕皇上，只是皇上您……”孟姝说到此，突然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开口了。
皇帝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她的心思从来没有用在儿女之情上，对于这种事儿，反应的确迟钝了些，但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不懂。
“朕怎么了？”皇帝靠近孟姝，声音越发轻柔。
站在不远处的苏叶等人，都有些傻眼了。
皇上离她们家小姐也太近了些，而且……那语气那表情，太像国公爷和夫人说话时的样子。
国公爷对夫人，那可是极好的。
四个丫鬟面面相觑。
“没什么，臣女告退了。”孟姝突然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苏叶等人连忙跟了上去。
皇帝看着孟姝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姑娘方才转身的时候，脸好像有点红。
只是天色太暗，他看的有些不真切。
“小姐……”苏叶欲言又止。
“回去再说！”孟姝压低声音道。
夜已经深了，宫道上并未见走动的人，但也必须小心谨慎些。
嘉和公主喝多了，早已歇下。
孟姝到的时候，守在门口的芝兰明显松了口气：“孟小姐，夜深露重，小姐早些安寝！”
“公主如何了？”孟姝问道。
如果不是喝了同样的果酒，她都怀疑嘉和公主喝的酒被皇帝动了手脚，不然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可偏偏他们三人今日喝的都是一壶果酒，味道清甜，没什么酒劲儿。
只能说公主的酒量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