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平已经敲门去了。
“砰砰砰~”
“开门,我们去医院,医院晚上也有医生的。”,苏平语气带着担忧。
见任三不出声也不开门,他更是焦急。
“任三,你开门。”
“你没事吧?”
任三在苏平的催促声中,慢慢的打开了门,灯光下,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你咋了,没事吧?哪里疼啊?”
要没人问还好,苏平这么焦急一问,他顿时就绷不住了。
“哥,我,我一直在拉血。”,语气带着轻颤。
他舍不得现在这种日子,他不想死,也怕自己得了什么大病会被嫌弃,甚至是抛弃。
说着他还转身给苏平看自己屁股。
“你看,裤子都湿了。”
苏平看着他裤子上的血,脸色一紧,“这么严重。”
很快他便想起了什么,“怎么跟安安一样啊?”
任三眸子一紧,试探的问道,“安安姐也得过这个病?”
苏平点头,“对啊,女生会“透衣”,秦奶奶说了,女生长大后,就会“透衣”,每个月都会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他的脸顿时就红了,“哥那啥你给我把裤子递进来。”
苏平转身去找裤子去了,东西给他递进去,还好心的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九岁的时候冬天下河摸邦邦,冷到肚子了,晚上也拉裤子上了。”,怕任三会害羞,苏平又解释了一句。
意思是,我也有过,没关系。
任三确实好受多了。
“你先换,我上去整理被套了,安安有没有说是那间房?”
任三回道,“中间那间大的,有个旧床架。”
房子当初苏安接手过来的时候,有四张床的,一张床被何满霞搬走了,还有两张好点的和一些家具被曹金华二婶他们那些亲戚分了。
整个房子搬的空荡荡,就剩下一张破床和一个掉了不少竹片的躺椅,还有两个旧柜子。
楼下的桌子和凳子,还是苏安重新置办的。
苏平提着东西往楼上去了,找到中间的房,在门口摸了摸,摸到了绳子,拉亮了灯。
果然有一张旧床架。
将席子抽出来铺上,单被薄被全抽出来甩床上就下去了。
见任三还没出来,他又走到没有墙的一面,将那个床板横倒在地上挡住入口,还把破躺椅也拖了过去抵着床板。
刚弄完,就听到厕所开门的声音。
“三,没事吧?还难受吗?”
任三有点萎靡不振,“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会真吃坏肚子了吧?这都晚上了,也不知道药店关门了没有。”,苏平说着看了一眼外面。
“哥,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