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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殿时,天帝一脸兴致勃勃和颜悦色的,咋一见凤凉凉坐在清泽脚边,神色登时冷了下来。
“你也在。”
他说话语气极其冷淡,想必还在为仙殿内她的行为举止感到不快。
“小仙拜见天帝。”
凤凉凉连忙跪到地上行礼。
“天帝。”
清泽起身对天帝拱了下手。
天帝微微点头,接着在主位坐下,斜眼看凤凉凉,道:“清泽乃一介上神,纵然你是他的徒弟,于师父面前也不可太过放肆随意,须得规矩有礼。”
“我对师父哪里无礼了吗?”凤凉凉大为不解,下意识问了出来。
天帝露出不悦之色,看一眼清泽,斟酌着说:“与师父要保持距离,这是尊敬师父,不能像刚才那样坐在他脚边,没规矩,懂了吗!”他眼神好得很,方才在殿外便瞥见清泽同她举止亲昵,二人哪像师徒,更像是偎依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的双修情侣。
“天帝明鉴,凉凉虽没什么规矩,但尊敬师父这点,一直都牢记于心。”
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不尊敬清泽啊!天帝真是闲着没事干专门来挑她的刺。至于规矩不规矩,坐坐脚边怎么了,她就是坐怀里也不干他的事,再说了,夜澜时,她与师父更加亲昵呢,说出来恐怕要气死他,哼!
不过想归想,嘴上还是要委婉示弱一些的,对方毕竟是天帝,她得罪不起。想罢,毕恭毕敬的对着清泽行了个磕头大礼,起身后满脸真诚的高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就如我的爹爹般,凉凉与他亲昵,是因为把他当成了爹爹。”说到这,扭头看向天帝,面露疑惑,“小仙愚昧,敢问天帝,女儿与爹爹亲昵有何不妥?”
“不妥。”
天帝还未回话,倒是清泽开了口,面无表情的瞥着凤凉凉,“我把你当徒弟,你竟然拿我当爹?院外罚跪,半个时辰。”
“……”
凤凉凉真是一脸懵,好端端怎么又要她罚跪?她说错什么了,拿师父当爹一样亲,怎么就惹师父生气了?
清泽确实有点不高兴,但他又不太明白此刻心中的不悦从何而来,只知自己一点都不想做凤凉凉的爹,于是瞬间沉下脸,冷冰冰的又说了一句:“当初就不该收你为徒。”
“师父?”
这下凤凉凉是真莫名其妙了,呆愣愣的望着突然生气的清泽,结果他直接甩手施法将她送到了殿外,双膝刚跪到地上,一叠就出现在头顶。
“师父,为何又罚徒弟啊!”
凤凉凉举着,委屈不已的朝殿内大喊。
清泽好似什么也听不见,转身面对天帝,“我这个徒弟确实欠管教,就罚她在外头跪着。”
“……呵呵。”天帝干笑一声,心里也搞不懂他为何突然要野凤凰罚跪。
……
事后有一日,清泽端坐在榻上,捏着卷竹简想起今日之事,甚为不满的问池玉,凤凉凉是不是嫌他年纪太大,所以才拿他当爹。
池玉看了眼正儿八经神情严肃的上神,很是赞同地点头,道他就和他父君一样老气横秋不苟言笑,一看就是父亲级别的存在。
某上神阴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