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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吗。”
清泽缓缓走到她身前,手一挥移开古籍。
“啊!”
头顶骤然一轻,身子便失去平衡歪倒在地,疼痛瞬间强烈几分,令凤凉凉不由呻·吟一声。
“师父,徒儿知错,徒儿不该打晕云海土地,不该放棘芨草上天。”
她弱弱回答。
清泽低头看她:“没有了?”
“……”凤凉凉咬住下唇,沉默小会儿,视死如归地仰起脸,“回师父,没有了,梁小姐的事情,徒儿还是不觉得有错。”
“云海土地打便打了,棘芨草放便放了,梁秋月救不救都无碍,我要和你算的账,是出师和跳诛仙台。”
那些个芝麻蒜皮的小喽啰,他根本看不上眼,心中那几分薄怒,不过是因为她敢出师和跳诛仙台。
“才离开几日,入凡一趟,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嗯?”
清泽生气时候的表现还是挺明显的,有个习惯就是一生气就往她面前凑,此时也是,纡尊降贵弯下腰,雅俊的面庞在她眼里不断放大,身上好闻的幽幽莲花香也随着距离缩短越发浓郁。
“徒儿那都是气急所致……”凤凉凉往后躲了躲,小小声嘟囔,眼睛左顾右盼不敢看他,一是心虚,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沉迷美色了。
清泽一眨不眨看着她,直看的她脖子都缩没了才直起身,“起来。”
“……”凤凉凉小可怜的眨巴眼睛,“腿麻……”
“……”
金纱广袖一扬,衣袂翩飞,须臾之间,二人已从殿外到了内室。
夜色渐浓,摆在卧榻边的灯柱已有昏黄烛火亮起。
“坐着。”
清泽将她放到卧榻上。
“师父……”
凤凉凉动了一下想起来,脑子里分神想着师父的床可不能乱上,以前化形为人后,她常半夜三更摸到他房里要睡在他身边,结果被他拎着脖子往外丢,摔得次数多了,便有些本能的远离他的床。
“别动。”
他沉声命令着,转身到木架旁,在上头一堆瓶瓶罐罐里挑了个青白色的小瓷盒出来。
“师父?”
凤凉凉又叫了一句,清泽好像是已经消气了,同往常般取了药膏过来给她。“师父不生气了吗?”她不解的望着他,伸手想接他手里的瓷盒。
清泽没给,自己一掀衣袍坐到她旁边,搬起她两只脚放到膝头。
“师、师父???”
这下把凤凉凉给吓着了,惊吓之余想把脚拿开,可她刚一动,他就扭头盯着她,双眸幽深,一言不发。
“……”
凤凉凉不敢动了。
清泽似乎满意了,收回目光开始为她上药。
边沿绣了绢花的纱裙往上堆了堆,骨节分明的手指为她挽起裤腿,跪出了一大片淤青的双膝便显露出来,见状,清泽确实愣了一愣,转头看她,道:“以往罚跪后,也是这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