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方六合之内,不管人神魔,皆会做梦,凤凉凉幼时常做梦自己在某个洞府里累死累活的做杂役,后来到夜澜拜了清泽为师,有段时间里夜夜做梦得到了他这个世间最好看的鸟窝,再大一点便较少做梦了,偶有梦境,都是清泽教她学法念,或是师兄们传授剑术。
春梦,是凤凉凉活了九百多年来,第一次做,梦里意淫的对象居然还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师父,着实是将她吓了一大跳。
再说清泽,亦是被突然睁眼的她惊到,飞快地起身退开,谁知她也跟着起身,二话不说就往他怀里钻。
“凉凉。”
清泽沉沉出声,抬手隔挡着过分靠近的她。
“师父有何吩咐?”凤凉凉拿开他的手,下一刻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了榻上,还将他一只手扣到被褥上,脑袋歪了歪,饶有趣味的笑开,粉唇一咧贝齿微露,“清——泽。”
“……”
清泽不语,心弦却因她拉长了音的一声称呼震动一下。
“虽说师父貌美如花,三界觊觎者不计其数,可徒儿发自内心的对师父只有仰慕尊敬,委实没有旁的心思。”
“……”
“今夜怎会做这样一个梦?师父清心寡欲,断不会有寻常人的温情,我却做梦与师父肌肤相亲,倒真是稀奇了!”
“……”
清泽一言不发,静静看着自言自语娇笑连连的凤凉凉,听她几句话,她这是以为自己在梦境里?
“师父……”
凤凉凉忽又伸手抚向他的脸颊,冰凉的手指顺着他的五官游移,划过凌厉的剑眉、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最后在略显干燥的单薄双唇周围来回摩挲。
“……”
在她灼灼目光的注视下,清泽淡然无波的神情有了一丝裂缝,对视小会儿,他竟然不太自在的半垂着眼眸避开了她的目光,只是这样一来,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纱衣白衫下明显的鼓起上。
“师父真好看~”
随着这话,她柔软的身子缓缓压下,与他坚硬的胸膛紧密无缝地相贴。
“够了。”
清泽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声音沙哑的开口,同时挣开她没什么力气的手,握住她的肩膀要推开她。
“师父就是师父,便是在梦里,也这般严厉。”凤凉凉说着,抓了把他的发丝放到唇边吻了吻,湿漉晶莹的眸子笑眯眯的望着他,“徒儿又不会对师父做什么,只是想亲近师父罢了,师父何必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醒时我自然敬你畏你,但眼下是梦里,我想怎么便怎么。你是我朝思暮想肖想了数百年的漂亮鸟窝,从来没机会好好睡一睡,此刻难得能有机会将你压在身下,我若不好生睡你一次,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美梦~”
言罢,双手双脚缠到清泽身上,脑袋枕在他颈窝处,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手指勾了好几缕乌黑顺滑的发丝不放,而后真的闭上眼睡起觉来。
“……”
清泽平躺在卧榻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头顶上方的漆红木梁,久久无语……
凤凉凉倒真的好生睡了。
清泽瞪着漆红木梁看了半柱香,等身上之人呼吸平稳睡死过去,冷着一张脸将她轻轻放倒在榻上,又体贴地拉过被褥为她盖好,做完这些直起身要走,可看她睡得又香又甜,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于是复又俯下身去,薄唇印上她软嫩柔滑的双唇,厮磨片刻,牙齿不重不轻地咬了一下,听她吃痛发出嘤咛才满意的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