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少女的樱唇。
“听到你喜欢我，我很高兴……但目前，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黑雪姬闻言，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
“很简单，你还太年轻了。1岁，对吧？即便日本因为少子化将成年年龄提前到16岁，你也远未达到成年。我承认，你的思维方式已与成人无异，但你对现实世界的理解还不够。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恋爱，什么是真爱，你尚未揭开这些谜底。”
“一时的冲动，无法带来你期待的未来。”
赵煌后退两步，刻意绷紧表情，摆出长辈的模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女孩要学会自爱，别轻易交付自己。”
他伸出右手，弯曲食指，轻弹了黑雪姬一下。
“哎哟。”
看着捂着额头的黑雪姬，赵煌微笑道：
“等你长大，成为真正理解这一切的女人时，如果你还记得我，那时我会认真回应你。”
保留答复，这就是赵煌的答案。
只是，他可能等不到给出保留答复的那一天。
当他回归英灵座，一切都会被抹去，他的存在也将不复存在。
或许，这只是他独自记得的一场梦。
当然，黑雪姬并不知情。
她轻轻揉了揉额头，然后平静地与赵煌对视。
“结果，我还是被当作小孩了吗？哼，在我看来，你才是小孩呢！”
在加速世界度过的岁月，漫长得超乎常人想象。一百年是寿命上限？不存在的，几个世纪都已过去。
但她确实不够了解现实世界。人际交往方面，除了见面就打和勾心斗角，其余的早已随旧友的离去而消逝。
如今的她，就连自己是否喜欢上别人，也需要用“似乎”来定义。
“……你等着，赵煌。两年后，等我16岁，我会让你喜欢上我，让你来向我表白！”
她挺直腰板，昂首挺胸，双拳紧握，声音中充满坚定的决心。
有了目标，只需努力。
黑之王认定的事，怎会半途而废？
……不过，没有得到正面回应，其实也是被拒绝了吧？
人生初次的表白，竟然失败了……心中仿佛被揪住，有些难受。
黑雪姬是个坚韧的女孩，即使哭泣，也会带着笑容。
泪光闪烁，眉眼柔和地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