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段伊悦愣在原地,脑子一懵,嘴巴张开,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他越走越远,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她在他的眼中,始终都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无情地提出了分手。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那些隐藏在心中的恨意,如同潮水般向段芮烟汹涌而来。
是她!费云帆之所以要和她分开,都是她的错。
段伊悦哆嗦着唇瓣,近乎咆哮的说道,“难道是段芮烟这个小贱人搞的鬼?”
她高兴的对着段芮烟破口大骂。既然他不要她,那她就不用装什么大家闺秀了!
闻言,费云帆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云笺。他半眯着双眼,像一只盯着自己生命垂危的豹子,“那又怎么样?如今人已经被我寻到,若是再动她的心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只留下段伊悦一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出了咖啡馆,她心里的烦躁终于得到了缓解。
一看见段伊悦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他就会想起自己以前对她的误会,那种痛苦并不是很痛苦,但他并不是很享受。
要是早点发现她就好了。
费云帆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了看周围,确定了位置,车子飞快地开了过去。
他很清楚,在那个地方,芮烟会很感兴趣。
段伊悦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她的心冷到了骨子里,仇恨开始弥漫开来。
她用力抹了抹脸颊上的眼泪,也顾不得脸上的妆容被弄脏了。她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咬了咬唇角,拎着包,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必须要给这个贱人一点颜色看看。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逝,但段伊悦已经没有心情去享受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的意志。
她下了车,准备付款,她的高跟鞋踩在人行道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费云帆那张没有丝毫后悔和后悔的脸再次浮现在她的面前,她不得不走得更快了。
段伊悦抬起一只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那一双乌黑的睫毛,被她弄得有些凌乱,就像是一个在台上表演的丑角。
走到客厅,段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毛线球,正在编织着一条丝巾。她嘶哑着声音叫了一句“妈”,却怎么也叫不出来,眼泪像是珍珠一样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从小就在爸妈面前装可怜,每次段芮烟都会受到应有的处罚,这一次也不例外。而且,她是真的很难过,连演戏都不需要,眼泪都能流出来。
“干嘛?发生了什么事?”段母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将毛线球丢在沙发上,然后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你不是跟云帆在一起了么?干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妈……”段伊悦抓住妈妈的手,哽咽地说道,“云帆要抛弃我了,他要跟我绝交,为了段芮烟,连我都要被他给吓跑了。”
她知道段芮烟在家里不受待见,说得夸张一点也不奇怪。
果然,段母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就冷了下来,“怎么,跟她有关系?”
“是啊,云帆说要跟她交往了。”段伊悦哽咽道,“妈妈,肯定是她把云帆给骗了,你看看他现在多担心她。”
“扫把星!”段母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场可怕的瘟疫一样,“我就说嘛,她一回家,就没好事。”
段伊悦心中一喜,难过也少了几分,她的眼里,全是报仇两个字。
段母想了想,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你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去问问她。我就不信,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说完,他将段伊悦推进了浴室,“你先去梳洗一下。”
“好。”段伊悦高兴地接过自己的化妆袋,就走了进来。
病房里。段芮烟已经醒了过来,她在护士的搀扶下,小口小口地吃着鸡蛋汤。
护士是刚从医院出来的实习护士,和她很合得来。她默默地吃着自己的粥,偶尔跟护士聊上几句。
虽然麻醉过后,肩头的伤势还在隐隐作痛,但比之前好多了。段芮烟对自己的伤势很是满意,因为她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
护工小心翼翼地端起碗,吹了吹,喂到她唇边,好奇地问:“段小姐,这是你的男朋友吗?他很担心你,还让我们去给你准备一碗松子粥呢。”
“男朋友?”段芮烟一脸懵逼。
她在国外和国内都是孤身一人,怎么可能有男朋友?
“是啊。”护工年纪轻轻,脸上带着几分稚气,一脸的艳羡,“段姑娘,你可真是好福气啊,我们医院的那些小护士都嫉妒死了。”
段芮烟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自己晕过去的时候,好像是被一个男子搂在怀里的。
他把她带到了医院?还有,他连自己爱吃的鸡蛋羹都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耳根有些发烫,连喝下去的粥都变得索然无味,她忍不住问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他对别人那么冷漠,怎么可能会搭理我们?”护工的话很多,就像一只百灵鸟,“但从他对你的态度来看,他对一个人的感情是无法掩饰的。”
段芮烟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不太相信护工说的关心她,可是,段伊悦不是他的女友吗,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一股力量猛地撞开,接着是两个身影,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
护士一惊,连忙起身,“您,您是来探病的?”
作为一个医生,保护患者是她的天职,她再怎么胆大,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段母趾高气昂的看着护士,“我是她的家属,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