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往外走的女人,炎冽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让你出去了吗?”该听的话不听,不该听的话听的倒是快。
卫公公麻溜地先一步出了龙章殿,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密闭空间,孤男寡女,柳青渝心里一紧,这可不是好场面。
见她站的远远的,迟迟不过来,炎冽冷哼一声,“不是要学易容术,还不过来。”
柳青渝转过身,殿内昏暗,看不清炎冽的神色,但听他的语气,应该没有生气。
一步三挪挪到桌案前,柳青渝先发制人,“不是说了要教会我易容术,为什么变成只教三次?”
摩挲着凤印,想到方才这女人不稀罕的模样,炎冽就想刨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说出的话也就嘲讽十足,“要是三次都学不会,如此愚笨不堪也别学了。”
他生什么气?最应该生气的不是她吗?
心里啡唔了几句,柳青渝才道:“陛下还教不教,不教臣妾就回去了。”
炎冽打开手边的箱子,里面都是学习易容的工具,挑了几样拿出来,“先将昨天学的练习一遍。”
见他真的要教了,柳青渝这才绕过桌案,离得炎冽更近些。
练习肯定不能在炎冽的脸上练习,柳青渝就在自己的脸上练习,只是学的不透彻,所以易容后破绽百出,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不是真实的面貌。
将脸上的面具撕下来,柳青渝虚心好学,指出自己的几点不足,向炎冽请教。
此时的炎冽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师者,认真解答着柳青渝的问题和她需要修改的地方。
柳青渝又练习了一遍,这次好多了,只是头发不免被弄的凌乱。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柳青渝易容的手法和方才相比精进不少,她打算回去再找清儿练练手。
这人教了这么长时间,期间没有嘲讽也没有不耐烦,实在难得,柳青渝道谢时也就多了几分真心。
“多谢陛下的教导,时辰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扰陛下处理正事了,先回去了。”
“等等,把这个拿回去。”炎冽叫住她,指指桌上的凤印。
柳青渝立刻摇头,“臣妾这凤印贵重,臣妾收不起,陛下还是给别人吧。”
炎冽身体后仰,好以整暇地看向柳青渝,“不过是个印玺,有什么收不起,还是爱妃不敢收,孤还以为爱妃连孤都敢顶撞,这世间已经没有爱妃不敢做的事了。”
激将法在柳青渝这里不管用,不过炎冽既然这么说,且这些日子受够了他的各种刁难和捉弄,她要是不做些事,实在是难以消除她这么久以来对炎冽的积怨。
“陛下可想好,若真的将这凤印抵给臣妾,那这凤印就由臣妾自己处理。”柳青渝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小心思,就差直接告诉炎冽,她要拿凤印做坏事了。
炎冽也不怕她拿凤印如何,道:“爱妃随意。”
“好。”柳青渝收起凤印,“那陛下忙,臣妾先行告退。”
正支着耳朵听殿内的动静,殿门忽然被从内打开,卫公公立刻站直身体。
柳青渝不怀好意对他一笑,然后带着清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