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兄,你且于座上歇息,待我审他便好。”玉戒尺在琰正君指间轻悠转过一圈,又端正地停在他身前。
哇!刚刚他……他转戒尺的样子,好……好好帅……泠深的目光时刻不曾从琰正君身上离开,那清俊、那正雅、那仙逸……这这谁顶得住啊……
喂喂喂喂——醒醒!来自自己灵魂深处的召唤:你好好一个大老参们儿,怎么能整天犯花痴呢?
“师弟,他说话可不利索,每次就只能说一个字儿!”祁忧君略带轻蔑地向下瞥了一眼。
“足矣。”
琰正君盯着我,我盯着他,盯着他的眼睛,盯着那墨玉般的瞳眸。
他终于开口了:“我且问你些许问题,你只管回答是或无就好。”
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
独苏山南崖。
“好!”众人连声叫好。
白折棠的手臂突然被一人向后拉去。“啊!”
“大师兄!”“大师兄好!”
“嗯,你们继续训练。”戚雨歇板着脸头也不回地说道。
“师兄……你你拉我去哪儿?”
两人走到一旁无人处,戚雨歇松开了手。
她低头望着自己手腕上的红迹,刚刚大师兄的力气着实弄疼了她,可她还是忍着疼痛赔出一副笑脸。“大师兄,你……怎么了?”
他沉默不言。
“师兄,到底怎么了嘛?出了什么事……”
“我找你什么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我……我……清楚什么?”
“还要我自己说出来吗?”
她才回想起来,“我……我就……只让语隰替我去下山置买东西……”
“你知不知道她在山下被人伤害,差点连命都没了!”
“这……到底……那她现在怎样了……”
“你不必假装关心她,现在掌门已经给她疗过伤了!”
“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真的还是不说吗!”
戚雨歇一字一字生硬的语气,如那刀子一般一道一道划在她的心上,她终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还是那么认真,她从未见过的认真。
“还要我说什么?”
“小师妹她从来都没下过山,为何她第一次下山就出了事,又偏偏一开始是让你下山,后来却又……”
“师兄……”她只觉得受了莫大的受屈,一丝泪光禁不住从她眼角滑落,凝着失望重重地砸在地上。
“我就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你不信我,又何必亲自跑来问我!”她怒吼着。
“你若是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没有……没有……没有……”
“你身为濯亦堂的弟子,门规戒律自然不用我再多说,残害同门,可是与叛门同罪……”
“哼哼,与叛门同罪,好一个……与叛门同罪……戚——雨——歇——在你眼中我就如此的不堪吗!”她苦笑着。
“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对她那般呵护,但只因为她才入门不久……”
“是,我就是看不惯她,我恨她……现在我倒真希望是我找的人去杀了她,她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