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剧院穿什么?”他忽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何桑说,“穿戏服。”
“要注意。”梁迟徽抿唇目视前方,“容易走光。”
她一怔,下意识捂胸口,毛衣严严实实的,又想到他涂药时候自己俯身的场景,何桑不禁脸发烧,“我记住了。”
男人嗯了声,“住哪。”
“丽水公馆。”
司机掉头,抄近道走京基高速,半小时便抵达。
熄了火,司机到外面抽烟。
梁迟徽没有下车的意思,更没有要开走的意思。
“梁总?”
他闭着眼,“到了吗。”
“到了。”
“几点了?”
何桑凑近,歪头看他的腕表,“八点九点四十了。”
梁迟徽蓦地睁开眼,鼻息交融,烫了何桑的耳朵,“路上耽搁挺久。”
她吓一跳,微微向后仰,“修路,积水,风也大,所以司机开得慢。”
男人摩挲着表带,“住几楼。”
“七楼。”
梁迟徽略一撩眼皮,望向酒店,“老三订的?”
她点了点头。
车内又恢复寂静。
何桑下车不是,不下车也不是,她清了清喉咙,“梁总,您要上楼坐一坐吗?”
“也好。”
男人答应得干脆。
她懵了一秒,梁迟徽迈开长腿,推门下去了。
何桑回过神跟上,到房间门外,刷卡让梁迟徽先进。
套房是一室一卫一会客厅,开放式的型厨房,室厅是打通的,大床用磨砂门隔开,由于私密性差,梁迟徽非常绅士,没有四处参观。
他正要进会客厅,何桑发现了什么,面色一变,拦住他,“梁总!”
梁迟徽停下,“怎么了。”
“你稍等。”
她跳上大床,将内衣裤胡乱塞进被子里,攒成一个鼓包,梁迟徽虽然站在门口,却也瞧得清清楚楚。
桃粉色的睡裙,米白的蕾丝眼罩,紫色发箍
何桑喜欢浅色系。
的确适合她,这一身白腻如玉的肌肤,越浅越娇,越嫩越纯。
“梁总——”她探头,“你自己找地方坐。”
梁迟徽环顾一圈,小女孩长得干净漂亮,住处真是一言难尽。
沙发上的戏服堆积成山,餐桌摆着残羹冷炙,半颗番茄,一盒水果黄瓜,喝剩下的脱脂牛奶,厚厚一摞的剧本。
台词勾勾画画,倒是很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