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男人。”他搂住何桑,她身上幽幽的发香混合着汗味,“永远不是,还担心吗。”
冷漠寡情的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畔一声声地喘,一声声地喊,真是要了人的性命。
“别想太多,先吃药。”
梁纪深撕开药袋,温开水浇融了颗粒,半杯黑乎乎的冲剂。
“张嘴。”
何桑最讨厌喝中药,她下意识闭紧牙关。
“不张嘴等我给你撬开?”
她想到梁纪深也这么搂着宋小姐,喂她吃药,亲昵的,温和的,比对自己更有耐心,心脏闷闷地透不过气,夺过药碗,“我自己喝。”
男人手一撤,她扑了个空,只抓到他的衬衣袖。
“老实坐好。”
梁纪深舀了一勺,何桑嘬得快,他喂得也快,没咂摸出什么苦味,杯子见了底。
只是她喝药的时候浑身不安分,在他怀里磨来磨去的,甚至溢出点呻吟。
“磨什么。”
“我痒”
梁纪深喉结一滚,眼眸黯了黯,“哪痒。”
何桑没察觉到男人的声音不对劲了,“腰椎下面。”
他手指一探,潮乎乎的。
“怎么又湿了?”
“是出汗,裤子太厚了。”
梁纪深又往下探,掐她屁股,“这痒吗?”
话音才落,他狠狠一发力,掐得她眼冒金星,眼中渐渐浮了泪花。
无形之中的勾人情欲,最为窒息。
男人从风衣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敞开窗,手臂伸出,大口抽着烟。
由南向北的顺风,烟味飘远了,腹中那团火熊熊烧,愈演愈烈。
梁纪深抽完这支烟,滴流瓶也空了,他熄灭烟蒂,摁下呼叫器。
护士进病房挂上一瓶消炎液,十分羡慕说,“您丈夫不眠不休,在病房守着您。”
酸苦的中药刺激得何桑作呕,药液涌上来,又流回去,她顺了顺胸口,“他不是我丈夫。”
“您的未婚夫一直寸步不离——”
“我和他不熟。”
护士当场傻了,何桑脚后跟的肉里面长了一个脓血包,正常只需注射局部麻醉,这个男人考虑到她中途苏醒会害怕,挣扎中发生意外,提出下半身麻醉,连手术签字都是他签的。
细心,体贴,又英俊。
一手包揽了家属的活儿,给她穿病号服,穿内裤,指节剐蹭在她娇嫩的私密处,也丝毫不忌讳。
竟然不是夫妻。
梁纪深不冷不热瞥了何桑一眼,朝护士道谢,“有劳了。她伤口疼,在和我置气。”
护士又检查了她的术后状况,“何小姐的脚太薄了,剜脓包的刀口也深,痛感是会大一点。”
男人蹙眉,“有办法缓解吗。”
“冰敷吧,敷脚趾和脚踝,千万不要沾湿纱布了。”
护士走后,梁纪深一把扯住何桑,她单膝跪在床头,另一只脚裹着纱布固定在床尾,完全动弹不了,身体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