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
“是吗?”男人低头,寻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啄吻她,“重说。”
他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肉眼可见的倦怠,密集的血丝遍布瞳孔,衬得他狼性十足。
梁纪深此时是一匹狼。
一匹勇猛的饿狼。
他连夜赶回公寓,就是忍不了了,憋着要发泄。
何桑知道他要听什么,叫不出口,“梁副总”
“成心气我?”
梁纪深摁住她肩膀,大手沿着曲线流连而下,他无疑是懂女人,懂女人的欲,懂女人的兴奋点,何桑有心事,完全没兴致,也逐渐沦陷他高超的调情功夫。
“对门没人?”
她仰起头,眼眸迷离,“可能搬走了。”
梁纪深埋在她颈窝,闷笑问,“去外面做?”
“不去。”
“试一次。”
何桑要逃开,男人控制她不许动,“再叫一声三哥,我满足你。”
她死活不叫,梁纪深逼得狠了,小声溢出一句,“三哥。”
“没听清。”
何桑踮起脚,“三哥”
她叫得不情愿,泪眼汪汪,梁纪深萌生出一种摧毁她破坏她的快感。
囤积的情欲一触即。
他从没这样渴望过和她水乳交融密不可分,他强大的克制力在何桑无意的诱惑下,太渺小了。
“你关门”何桑挣扎着提醒他,黏在一起的唇舌上一秒分开,下一秒又发疯吻上来,吻得她天旋地转。
手一推,单元门“砰”地合住,拍起一阵风。吹得何桑打个激灵,本能趴在他怀里。
梁纪深解皮带扣之际,闻到残留的烟味,突然停下动作,“抽烟了?”
他刚才吻得深入,何桑嘴里分明只有玫瑰甜酒的酒味,没有尼古丁味。
然而她忽略了这点,一时又心慌意乱,“我学着抽的”
梁纪深淡漠睨了她一眼,走进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横七竖八的烟头,烟灰是散软的,烟蒂的唾液没干。
半小时之内,那人还在公寓。
“谁来过?”
他换了个人似的,那份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的激情,荡然无存了。
何桑气息不匀地喘着,“没人来过。”
梁纪深扯了领带,背对她,目光梭巡过沙发、露台和卫生间的洗手台,没有放过任何男人的蛛丝马迹。
“你抽的?”
他单手焚了一根烟,目光又落在烟灰缸,黄鹤楼1916,梁纪深摘下嘴边的烟,递给何桑,气势强硬,神色也阴翳,“我看你抽。”
梁纪深不相信她。
演话剧是原声台词,需要现场收音,沙哑、吐字不清晰、忘词儿,全是大忌。
何桑连一丁点辣椒都不吃,何况是抽烟。
她不擅长撒谎,一撒谎漏洞百出,梁纪深也喜欢她诚实,很好掌控,偶尔逗一逗她,引导她撒谎骗人,越是心虚,越是汗涔涔的,浑身皮肤绯红,如同浸泡在水中的玫瑰。
可逗归逗,无非是小情趣。
藏个男人撒了谎,他是万万不容的。
何桑手隐隐发抖,接过那支烟,梁纪深没看她,视线定格在对面的落地窗。
霓虹映出他一张脸,平静之下,酝酿着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