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不是故意不接,而是被一个男人抱住了。
她没有回头,却也知道是梁纪深。
即使看不到他的脸,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可能是他的味道,他的喘息声,甚至是凭身体对他的感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分辨不出任何人,也一定分辨得出他。
男人那只手一上来掐住她的臀,牙齿拉开旗袍颈后的锁链,猛烈激吻。
“你不是回冀省了吗。”何桑心气儿不痛快,“怎么没走?”
“是打算回。”他侵略性太强,浓郁的荷尔蒙逼迫着她,“又折回来和你幽会了。”
她要躲开,可躲不开。
“喜欢花篮吗。”
“我不喜欢香水百合。”
“以前不是喜欢?”梁纪深体温烫得很,烫得何桑坐立不安。
她推搡,“我下半场戏没演完,马上轮到我登台了。”
男人吻她脸,“戏没演完还诱惑我?”
何桑瞪大眼,“我没诱惑你”
“没诱惑我吗。”梁纪深手捏住她腰,指腹刮她软软细细的肉,“那你伸舌头?”
“我喘不了气伸舌头是喘气。”何桑整个人烧得泛起红霜,“你别弄我。”
他的克制力胜过大多数男人,轻易不会失控,特别是在白天,永远维持着衣冠楚楚的威仪,今天他失控得厉害。
梁纪深一边胡乱吻,一边将她放在沙发,倾身压下,“他碰你哪了?”
何桑满脑子是她和梁迟徽的相片,虽然清清白白,但任谁看了,也会猜忌他们的关系。
主要是拍得气氛太那味儿了。
比恋人还像恋人。
苏苏明显要惹怒梁纪深,置她于死地。
“我和他没有——”
“这戏别演了。”
何桑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不是梁迟徽碰她,是男一号碰她。
“剧情需要,已经删减了,有接吻的场景没演。”
“接吻。”梁纪深眼神森冷盯着她,“多久没见我了?不会说点好听的,非要气我。”
“我不是没演吗”
“谁敢和你演?”
他刚才毫无征兆走进休息室,何桑正出神,匆忙之下,顺手把照片塞到沙发缝了,这会儿,空间狭窄,他身躯又宽阔,挤压得太狠,照片稀里糊涂的挤出了缝隙,飘了一地。
何桑心焦得不行,他再三警告过,远离梁迟徽,巧合的是,她在哪都遇到梁迟徽。
尤其在外省这段日子,梁迟徽是常客了,餐厅、剧院,她出乎意料的场合,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