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的瞬间,我的心里可谓不爽到极致,我不明白沈天浩这混蛋到底有什么可跟老妈聊的,难不成他知道我不肯借他钱后,又变着法子想找老妈诉苦,企图利用老妈的怜悯心让她回心转意? 不行!不能让沈天浩得逞!且不说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有多过分,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他早已经被陈美玲掏空、成为一个光杆司令,要钱钱没有,要公司、公司也只剩一半多点儿的股权,他现在算个屁啊? 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连我账户一个零头的资产都没有,以前风光的时候不想我和老妈,现在落魄、没钱了才想起我们、才想着让老妈回到身边? 草!拿老妈当什么?当做是能同甘共苦的生活搭子啊? 想到这,我当即起身准备回别墅找老妈认真聊聊。 毕竟这种事情若放在以前,自然是他们自个儿做决定的,我一个小屁孩也只能随波逐流,任凭他们胡来。 可现在不同,一方面,自打我出社会后,从底层一步步爬来,真的经历挺多,心态和认知也在与日俱增,很多事看的更开更透彻,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现在有钱,有钱我就有话语权,有钱我就有决定权,钱有时候能治好一个人多年的驼背,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我敢说,以我目前的资产,不论走到哪都绝对是上上宾,我的地位、我的身段更不是沈天浩能比的,当年最鼎盛的他也没法跟我比! 因此,尽管雪宁说什么婚姻的事情不是旁人能左右的,可这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婚姻,像老妈跟沈天浩这样的,我这做儿子的能不干涉他们?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往事再现? 我又凭什么相信一个已经被出过轨、已经抛妻弃子的人能真真正正的洗心革面?又怎么能知道沈天浩到底是真的悔改、还是因为受不了前后的落差、甚至是穷途末路下的无奈选择? 结果刚走到门口,我猛地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步,始终没把脚踏出去。 “我就这么过去找老妈聊,估计不论我说什么,她也是听不进去的,甚至……有关沈天浩的事儿她什么都不愿跟我说。” 若真如此,恐怕我去了也是白去。 唉,看来问题还是得从根源抓起啊。 这个根源……毋庸置疑是沈天浩! 只有让沈天浩不再去骚扰老妈。 老妈才会慢慢释怀,慢慢把这些放下。 否则隔三差五就跟她聊聊天、诉诉苦、再说说什么情话,老妈哪招架得住? 于是,我给沈天浩打去电话。 一接通,不等他开口说什么,我先是破口大骂他一顿,而后警告他不要再打扰我妈,不然后果自负! 我说我有很多手段能叫你到时候哭笑不得,不要不把人当一回事,也别痴心妄想的想和我妈复合,我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可能让你俩在一起。 而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你自找的,从你当初选择陈美玲、一脚踢开老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定了下来,做错事就要认,就要明白早已经没什么回头的余地。 “沈浪,你到底还是个年轻人,说话做事就喜欢这么冲。”电话里,沈天浩沉默片刻,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我做过什么事,至少我是你的父亲,这是没法更改的,你可以不认我,没关系,但关系始终摆在这,不是你一两句话能否定的,我对不起你是事实,你不认我我也理解,我自然也没法奢望你对我能有多孝顺,但你最起码要懂什么是尊重吧?” “草,我不尊重你?到底是谁他妈不尊重谁?”我听他的说辞竟出奇的一本正经,仿佛把自己说的十分委屈,我忍不住说:“你要是尊重我们,当初陈美玲去周山故意刺激我妈,害的她大半夜从楼上跳下来,摔断腿、震坏脑袋,为此还失忆一个多月,你怎么不管管、不说说、事后怎么不来看看?你要是尊重我们,前几晚医院,陈美玲跑来闹事,你明知那些钱不是你的,为什么你不强行把那女人带走?为什么还任由她在病房里胡闹?你要是尊重我们,当初老妈赌博输钱,你怎么就一声不吭的跟她把婚离了,隔天就带着陈美玲和她那两个拖油瓶进屋?这叫尊重?还是说在你看来,这些都是应该的,都是我们活该?” “你!!” 沈天浩被我怼的哑口无言。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沈浪,当初选择跟你妈离婚是我的错,但……前面两件事,尤其是陈美玲跑去周山的事,我压根就不知道,我……可以说,我今晚才第一次听说到这个事情!” “管你是第几次知道,你连自己女人都管不住,连她去哪都不知道,呵呵,也难怪你头顶上一片绿。”我继续讥讽,说的话更是越来越难听。 以至于此话落后,沈天浩半天都不再讲话。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 我懒得跟他掰扯过多。 跟这种人多说几句我都觉得浪费口水。 于是,我作出最后的警告,我告诉他,这一次联系我妈,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否则,我就算是砸光所有资产,也要叫你在杭城彻底混不下去,你不信可以试试看,看我到底是吹牛还是跟你来实打实的! 说完,我压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我让雪宁帮我盯着点,近些天那家伙要还敢打电话过来就跟我讲。 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一个小工厂老板和一个婊、子而已。 不管来明的还是来暗的,我现在都完全有叫板的实力。 接下来几天时间。 我在出租屋和别墅两点一线。 空余时间照顾老妈,偶尔带她和雪宁出去逛逛。 其他时候都和小胖守在电脑前,他一台、我一台,一起监听乌鸦和阿龙那边的动静。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总算通过阿盛的定位,锁定到一处位置。 大概是在杭城往东北五十公里外的一个小山村里。 定位极其偏僻,四周群峰环绕,罕无人烟。 但就是在这儿,阿盛连续出现过三次,每次都带着不少人。 基本确定,阿飞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的,否则他们犯不着在一个山村里天天守着。 “浪哥,咱什么时候动身?这么多天过去,他们也挺不耐烦了。”小胖询问道。 我说不急,再观察几天看看,为能等到我的出现,他们不会没耐心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盯紧他们的动态,以免他们提前把阿飞转移到其他地方。 而且我不出现,他们就不可能对阿飞怎样,因为他们对我的实力还毫不了解,那么阿飞就等于是他们手上的一张底牌,恰当时候,完全可以把这张牌打出来将军。 期间海哥也找过我问这个事,他说五十多号人现在每天在他的别墅里吃喝拉撒,看着就有点烦了,我也只能安抚他的情绪说再等等。 不过我还是很知趣的给他转了六百万,毕竟这钱可不能让海哥出,交情归交情,这种事还是要一码归一码的,我不可能连这点便宜都占。 哦对! 说起海哥,他倒是给我带来个好消息。 那就是雪宁的学校搞定咯! 是杭城一中,省内资源最齐全最大的一所高中学校。 也是杭城当中赫赫有名的贵族学校。 光是一学期的学费就得二十多万。 这还不算伙食费、住宿费、本费等杂七杂八的支出。 若是全算进来,一学期打底三十多万吧,一年两学期就得六十多万。 当然。 对我来说,钱不是问题。 雪宁于我而言,现在等于就是自己妹妹一样。 我问海哥什么时候能入学。 海哥说,大概一周后,录取通知的话明天就能送来。 我说谢了,多少打点费,我等会儿就转你。 “嗐,要什么打点费?校长跟我那可是多年的挚友,一句话的事儿!”海哥笑了笑,说:“你可得让雪宁那小姑娘认真学啊,她的情况我都跟教导处讲清楚咯,人家说底子差没关系,荒废多久的学业也不是问题,关键是要肯学、肯用心,顶多半学期他们就能把雪宁教的差不多。” 我说我知道,回头我会跟雪宁说清楚的。 次日一早。 海哥果真就把录取通知给我送来。 另外他还说,目前富皇被他整顿的差不多咯。 底下的高层干部基本都被他换了一批新鲜血液,都是他的人。 安保部他也高薪找来一批退伍的老兵,组建出一个丝毫不弱于乌鸦那帮人的队伍。 “沈浪,你要是能真把乌鸦送进去,到时候他的股份,我可以一分不动的全留给你,你来跟我一起管理富皇吧?” “呃,海哥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何德何能可以管这么大的会所啊?”我苦笑的摇摇头。 海哥却一脸认真的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要真能把乌鸦扳倒,这就足以说明你有这个实力,事情传出去,谁能不服你沈浪?哪个不会高看你一眼?” 我撇撇嘴,说高看是高看咯,怕就怕死也死的快。 乌鸦坐拥富皇、也就是杭城最大的一家会所城,背后又有那么多帮派大哥撑着,他们之间互利共赢,又帮着出货,又帮着分销,等于就是那些大哥的发财树。 我要是把他扳倒,等于说就是斩断这些人的财路,俗话说,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是不共戴天之仇,可想而知,这件事要是摆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