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何桑挨了一巴掌。
她颤抖捂住脸。
女人指着她,“你黄叔是我后半生的依靠,把我们搅散了你才满意吗!”
“他惹了不该人的人!敲诈是犯法。”何桑也爆发了,“我爸尸骨未寒,你卖了房嫁他,我只能住在学校,假期回到你们的家,他什么德行你了解吗?”
“慧——”黄勇及时苏醒过来,抓住何母的手,“找梁家索要赔偿假如他们不给,让何桑当证人告梁纪深,我要告到他们身败名裂!”
“告他们?你做梦。”何桑冷笑,“你是自作自受。”
“反了”黄勇瞪大眼咳嗽,“慧啊,她不是我亲生的,她是何晋平的女儿,跟我不是一条心啊!”
“你千万别动气。”何母哭着摁下急救铃,“我全听你的。”
何桑太失望了,不再心软,“妈,他榨干你的那天,就是你后悔的一天。”甩下这句,她摔门离去。
次日,何桑到区局,门口停了两辆车。
梁家的车一律是a0的车牌号,非常显眼。
何桑叩了叩车窗,降下后,是一个陌生男人,保镖的打扮。
“程秘呢?”
保镖说,“前面。”
她绕到第一辆,程洵在驾驶位吃早餐,何桑敲玻璃,“什么情况了。”
他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嘴里,推门下车,“梁家出面了。”
何桑心脏一咯噔,这次的麻烦是因她而起。
程洵安慰她,“梁先生既然敢做,一定有办法应对,而且不是什么光彩事,梁董不会声张。”
很快,两名警员送梁纪深出门,其中一名同他握手,“后续的调解赔偿,梁先生还是要随时配合,您举报黄勇敲诈,我们也会核实。”
“没问题。”
他侧过身,视线正好对上何桑。
在里面待了一宿,眉宇几分疲态,下颌的胡茬乌青浓密,男人味更重了。
何桑倏地打个喷嚏,鼻头红,耳尖也红,睫毛上挂着碎碎的冰晶,眨动间,格外水汪汪。
梁纪深下台阶,夺过程洵手中的大衣,“来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
他走近,将大衣给她,“怎么不在车里等。”
何桑继续喷嚏,“程秘说你马上出来,就一直等着。”
第二辆车的保镖这时下来,径直到跟前,“三公子,董事长让您立刻回老宅。”又瞟了何桑一眼,“何小姐一起。”
梁纪深把何桑扯到身后,表情生硬,“和她没关系。”
“您认为瞒得了梁董吗?”保镖作出请的手势,“三公子不要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