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晴好的早晨,下了早朝之后的皇帝,自然是要批奏折的。
看着如山的奏折,皇帝觉得人生如此艰难,偏偏还没个红袖添香!
“刘印海!”皇帝唤了一声。
在外面候着的首席大公公刘印海小跑入内:“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将洛贵妃叫来,朕要召见她。”
刘印海应声去了池洛寝宫,半晌回来,有些神色怪异地说道:
“皇上,贵妃娘娘说御房乃是朝中重地,她愿在寝宫之中等候,唯愿保皇上圣明之声。”
这话说的皇帝心里一阵熨贴。
他的贵妃,就是那么的贤良!贵妃是他的表妹,自小在池国公府就是千宠万护,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第一面见到表妹这一朵娇花,便想护她一辈子。
可惜池国公府是他母后的娘家,不必联姻拉拢,后来他为了林家的兵权,娶了如今的皇后。
登基之后,他想将表妹纳入后宫,母后强烈反对,最后还是他再三恳求,母后才拉下脸面去找他那身为池国公的舅舅商量。
舅舅亦是不同意,是他日日以朝政为由宣舅舅来御房,恩威并施了很久,才如愿将池洛纳入后宫。
这样想着,皇帝想见池洛的心思更浓了一些,加快了批阅奏折的速度,一抬眼,却瞧见刘印海的神色不大自然,不由冷声问道:
“刘印海,缘何如此神情?”
“回皇上的话,奴才刚才听到了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被皇帝这般质问,刘印海并不慌乱,反而不慌不忙地说道。
“讲。”
得了皇帝首肯,刘印海便毫无顾忌地讲了起来:“奴才去贵妃宫中之际,听见了皇后娘娘召见贵妃的消息,可能是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姐妹情深……”
“林听云那个女人!”皇帝狠狠撂下了毛笔,浓重的墨汁在奏折之上晕染,拉开一条长折的弧度:“就是见不得洛儿一点好,八成又趁朕不在为难于她了!”
听当今圣上如此不客气地直呼当今皇后的名讳,刘印海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做没有听见。
这一下皇帝算是坐不住了,也不知道林听云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为难洛儿的,可怜洛儿心善,竟然是半分委屈都未曾吐露。
起身正要朝外走的时候,却见池晏的声音在外面风风火火地响了起来:
“皇上!皇上!臣弟有事求见!”
御房的人也是见惯了这位不靠谱的小国公,正犹豫着要不要拦,皇帝便没好气地开口道:“放他进来。”
“皇上!臣弟有事相求!”池晏闯进来行了个礼,正要开口的时候,就被皇帝打断了话:
“说吧,你这一次又涂了哪个权贵的东西?还是说你又打了哪位大臣的儿子?”说到这里,皇帝心里猛然一惊,连连问道:“你该不会又把洛儿气晕了吧?”
“皇上!”被皇帝一番先发制人,池晏整张脸又红又白:“在皇上心里,臣弟就是那种惹祸的人吗?臣弟是有正事要做?”
池小国公竟然要和皇上说正事?站在一旁的刘印海忍不住朝外瞟了一眼,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升起来啊?
对于池晏口中所谓的“正事”,皇帝素来是不怎么相信的,瞥了池晏一眼,皇帝不咸不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