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儿小心肝儿砰砰跳,这……这婚才取回来没多久,这又送回去,是不是太丢人了?
“他、他是什么态度?”
“他……咱们不管他的态度。”
季月儿心思儿玲珑,一听这话就不对劲,“他不愿意接这婚?”
“……这、女儿啊,他脑子有问题,你们也没见过面,他不知道你的好。”
季月儿站了起来,“他不是明儿晚上要审尸破案么?万一他把这案子给破了,那周巡察使也拿爹爹没有办法,依女儿看,莫如等明儿晚他破了案再说吧,另外……”
她瞅了一眼季星儿,“就算他许小闲破不了案,我不是还有个亲妹妹么?万一人家周巡察使那儿子看上的是妹妹,”
季星儿顿时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姐,我没可能嫁给那样的无能纨绔!”
“我也没可能啊,为啥是我嫁而不是你去嫁呢?”
“人家指名道姓的要娶你,谁叫你是咱们凉浥县的大才女呢?”
“停停停……!”季县令一脑门黑线,这孪生姐妹好的时候好得不得了,可要吵起来,那是谁也不让谁。
“行了行了,就按照月儿说的吧,若是许小闲明儿晚上破了案,此事就无须再提。若是他破不了案……那婚为父明儿晚就得塞给他。”
季中檀起身离去,闺房里的姐妹二人就像战斗中的两只小母鸡——
“季星儿!我告诉你,我宁可嫁给许小闲,也要把那什么周阎王让给你!”
“季月儿!我也告诉你,我一剑宰了那周阎王,哪怕被砍了脑袋,也不会嫁给他!”
“哼,季星儿,咱们走着瞧!”
“哼,季月儿,你莫要想欺负我,你若欺负我,我把许小闲给你抢了!”
“呵呵,某人不是要嫁给身披银甲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么?怎么忽然对一小呆子起了心?那我把许小闲让给你。”
“哈哈,某人的婚人家许小闲还不愿接呢,嘚瑟个啥?”
“你……!”
“我怎么了?我比你大!”季星儿双手叉腰脖子一仰胸脯一挺,无比骄傲,季月儿恨得牙痒痒,“我还就偏要嫁给许小闲,我还就要看看你凭着这两东西能够争得过我?”
……
……
许小闲将于明日晚上审尸破案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凉浥县。
有人将他通灵之法传得神乎其神,但更多的却是嗤之以鼻。
淡水楼上,苏平安摇了摇头晒然一笑,“朱兄,这你也信?莫要忘了许小闲是个疯子!”
周若兰也掩着嘴儿吃吃笑道:“莫说这疯子还真有点意思,县衙里的那些官差居然信了,还当真逼迫着杨员外将他儿子媳妇的棺材给抬去了县衙里,明儿晚咱们去看看?”
“是要去看看,我很是好奇那许小闲如何收场。”
朱重举却一声叹息,“我倒是真希望许小闲破了那案子,听父亲说周巡察使那儿子周作,就是那周阎王明儿也要到咱们这凉浥县,说是看上了季月儿,哎、我宁可月儿嫁给许小闲也莫要嫁给那周阎王。”
“火坑啊!”
“许小闲难不成就不是火坑?”
“……总比周阎王那边的火小一点。”
“少爷少爷……”
稚蕊穿着一身黄色长裙,穿过了那月亮门,就像一只蝴蝶飞到了后院。
“风风火火的又是啥事?”
许小闲在这后院的地里种土豆。
说好的早起跑步……这日子过得太舒服,没料到起来都日上三竿,跑步就又只好算了,但昨儿处理好的土豆今儿可得种下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至于来福,来福站在一旁正在傻愣愣的看着,他的嘴儿微张,眼睛瞪得老大——来福的心里很是好奇,这等粗活少爷居然不要他动手,而是要亲自去种!
季月儿小心肝儿砰砰跳,这……这婚才取回来没多久,这又送回去,是不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