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秋子依抬起头望着刘思尧,紧张的叫道:“不要再划了,树木也是生命,它也会痛的。”
她的话语急切,生怕这瞬时之间刘思尧真的动手划掉。
嘿,刘思尧望着秋子依着急的样子:我又没说“划”只不过说了个擦字,要那么大反应吗?得意的为着自己诡计得逞而挂着毫不搭调的狡笑。“什么树木……生命,什么……也会痛的!哼!只不过是急切心情的修饰罢了,不这样,我怎么能看出你的在乎?”
雪月风花,风花雪月,一根火石,又一根火石,一明一暗的烟火映照着用心刻画的图腾,没有比它更美更慑人心魄的图画,它是一道道闪电灼过的瘢痕印刻在秋子依的心上,从此,世上恐怕再无治疗的良膏妙药抹平消融它。秋子依目光不舍的盯着,由于害羞紧张含咬的下唇此时微微的一痛,重重的许诺悄无痕迹已被心口的生命之血浇印。秋子依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跌入这情感的漩涡,再也挣扎不出。
“喂?丫头?”刘思尧狡笑着,嘴上还没忘记刻薄:“我只是说擦掉,又没说划。”
目光被刻画的语句深深吸引的秋子依此刻恍然领悟,她臊的不停顿脚,撒娇的嗔道:“你笑我,烦人!”
双手捣蒜般的向刘思尧胸前捶去,口中不停的低喃:“烦人,烦人……”
“呵”“呵”“呵”……
最后一根火石,刘思尧在牛仔裤上轻轻的一划,星星点点的火光亮了树畔……
“思尧。”秋子依轻轻的依偎,悄悄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啊!好烫,火石已经烧到尽头。刘思尧摸了摸衣袋,幸好,还有一根香烟,或许还能延续?抽烟,一定会挨骂的!哎!死了就死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香烟袅袅,延续着槐树下的依恋。刘思尧猛吸了口香烟吹向秋子依,几个烟圈圈魔法般飘过来,一层层把秋子依包裹住,一股男孩的气息幽幽融入一呼一吸之间。
等待着她的责罚。
秋子依已被这袅袅妖娆兮的烟火迷惑,哪里还顾得上责备。秋子依闭上眼睛,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心醉的快乐。“让神把这一刻凝住吧”秋子依贪婪的依恋着。
“子依?”刘思尧收住笑容严肃地说道:“这可是我们的见证?以后你可不能后悔呀?”
“嗯”秋子依不自觉的心里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怎么搞的?这样不矜持?秋子依扪心自问。
刘思尧满脸肃容,,没有一丝笑意地俯视秋子依的双眸,认真得像个大男人。
秋子依依偎在刘思尧的怀中,已经被他那犀利的目光逼得喘不上气来。秋子依收回目光,飘忽的眼神叫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难道不喜欢刘思尧吗?不,从此以后,他就是今生唯一!
刘思尧急迫地等待着,不停地寻找着秋子依脸上的信息,却没读懂她的心思。他的双手在收紧,眼神里在等待,在寻找,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有些焦虑。
“啊……”秋子依有些吞吐。
这一声划破了死气沉沉般的寂静,却把眼前的僵持气氛烧到最紧张。
刘思尧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呼吸深深的被缓缓而来的一声“啊”窒住一般,他在用生命的停顿在等待地、期盼着。
“我……我们……还是学生!要学习!”秋子依颤抖的有些说不出话语:“能不能……”秋子依小心翼翼,吞吞吐吐地细语:“把……我们的这份……纯真……许个期限呢?”
秋子依内心深处是多么的珍惜、多么的怕失去啊!“刘思尧,reverae,t.”秋子依心语着,不停地默念着,似乎这样自己可以牢牢地抓住,幸福往往有多幸福,小时的速度就有多速度。
“流星耶……流星!”
秋子依指向天空,一道道流星擦着远处的山腰滑落林间,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交错在这幽静的山林间显得异常的炫亮而夺目。
“我们许愿吧!”刘思尧有些低落。“好,就把我们这份喜欢封存起来吧。”刘思尧坚定地说:“给我们许个期限!”
“十年。”秋子依幽幽的道出。一颗颗流星陨落,一位位天使散落人间,今天起这天地之上,情爱纠缠再也无法割断。
就这样他的“revera和她的“e,t.”她的内心里画上了一个桃心,一个即将封存十年的美好记忆。
刘思尧咧开嘴,一顿傻笑,整个人好像一下子重病初愈,浑身散发着欢快,拉着她的手围着老槐树不停地绕圈圈,、、、、、、、四圈、八圈、九圈、十圈。终于停下了,刘思尧凝望着秋子依,迷暗的光线丝毫掩藏不住炙热的目光,幸福一滴滴从眼角漏出,溢出满满一地,脚下的雪地,周遭的林木仿佛发了光,在刘思尧的眼中、心上一点点亮起。
秋子依狐疑的问道:“思尧,你要干什么?”
刘思尧又是一阵傻笑,开怀地说道:“子依,我们十年后回到这‘槐抱’好吗?”
“槐抱”等于“怀抱”。
秋子依会意地笑道:“噢!原来是这个怀抱啊!”
“嗯。”刘思尧点了点头。
“这个‘槐抱’是不是太木了?”秋子依轻笑起来。
“哈哈……”在这风雪之夜,幽深的山林里一阵欢笑。
秋子依第一次用着刘思尧的方式开着玩笑。她的心仿佛被老槐树上的那棵同心给串连,不再飘忽,死死的钉在了那棵老槐树上。终于有枝可依,可以不时时用奋力盘旋,哪怕短暂的停歇也已足够幸运。
刘思尧像孩子一样缠绕着她,麻雀一般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这一刻,天地、时间都在他的脚下。
秋子依挽着他的手,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品赏着着月黑风高的独特美景,今夜,就让自己放肆吧!
她不禁失笑,沉醉在自己的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