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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人红是非多

商茗川气得脸都泛红了,这段日子以来,他表面坦然的接受着越国公的特殊优待,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京城这么大,王公贵族那么多,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得到夏侯渊的青睐,尤其是当大家都在传夏侯渊打算把女儿许配给他的时候,他心里更加无法平静了。

关于夏侯渊无缘无故高看他这件事情,商茗川认真斟酌过,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可都没有哪一种能够说服他自己。所以面对夏侯渊在宴会上的褒扬和赞赏,在官场上的举荐和帮衬,以及在生活上的扶持与照顾,他除了感激,不敢有太多想法,凭着一颗赤诚之心来回应夏侯渊的厚爱。

大概也是因为商茗川在众人的追捧下也一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野心和欲望,夏侯渊反而越来越欣赏他了。最近这段时间,私下来打听他是不是被夏侯渊内定为女婿人选的人越来越多了,可他除了笑着表示外面的都是谣传,也不敢多说,既怕说错了什么给越国公府的千金招来不好听的话,又怕自己话多给别人留下傲慢无礼的印象。

最主要的是,夏侯渊虽然器重他,外面的谣言也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是夏侯渊本人却从未表示过要将女儿嫁给他。

商茗川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件事的怪异在哪里,立马把脸上的不悦与窘迫掩饰了下去,反而仔细打量着夏侯纾,似乎对她的言行举止产生了几分兴趣——一个负责传送酒水的丫鬟,却故意跟着他到花园里来,还企图纠缠不清,这到底是越国公在考验他呢,还是同行者中有人故意要陷害他?

夏侯纾也不怯场,双手抱在胸前,气势汹汹又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她倒想看看,他这个自诩清高的人,遇到她这样不讲道理甚至倒打一耙的女子是如何应对的。还能不能继续保持之前的那份沉稳。

半晌,商茗川正要开口问:“你故意纠缠我,究竟意欲何为?”

夏侯纾愣住,所谓的人雅士,都是这么直白的吗?

“公子怕是说反了吧?”夏侯纾说着再次扬了扬自己擦破了皮的手掌,“明明是公子行为不端,意图不轨。”

商茗川听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团无名之火,可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发作。他站直了身体后退了两步,才冷冷道:“你若想毁我的清名,我也认了,但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夏侯纾心想这人小心眼挺多啊,反应倒是十分敏捷,这么快就想到是有人要陷害他。只不过他终究还是不够老练,光顾着怀疑其他人,完全忘了眼前的人。难道就不能是她要陷害他吗?

“你想多了。”夏侯纾语气坚定地说,“没有人指使我来毁你清名,事情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不舒服想过来歇息,结果碰到了你,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你不肯说就算了。”商茗川摆着手说,早就没有心思继续追问下去了,随即露出一脸视死如归的神色,语气沉重地说,“现在,你喊人过来吧。你若说我轻薄你,我也不会辩解的。”

夏侯纾想过他会与自己唇枪舌战,据理力争,没想到他居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态度,这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商兄”,是宴会厅里有人出来了,正好还窜到了小花园里。

夏侯纾微微侧脸看了看,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王昱桢。

这个家伙怎么又来了?难不成他又吃坏了肚子到处找茅厕么?

夏侯纾担心被认出来,赶紧转身往反方向走,顾不得自己“摔伤”了腿,甚至连地上的装酒水的木托盘也忘了捡。

王昱桢站得远,并未看清夏侯纾的面容,只是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有些疑惑不解,便问商茗川:“方才那位姑娘是何人?”

商茗川这才回过神来,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摆了摆手,故作云淡风轻地说:“不过是个送酒的丫鬟,不小心把酒给洒了,担心受罚蹲在这里哭了好久,我看她可怜就安慰了她几句罢了。”

王昱桢不疑有他,笑着说:“商兄果然仁慈,连这些事都上心。不过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我瞧着越国公似乎有事要找你,我巡视了一圈没见着你就猜到你可能出来了,你且跟我进去吧。”

商茗川微微颔首,跟着王昱桢又进了宴会厅。

夏侯纾跑远了一些,没听到有人跟上,才停下来喘了口气。她不过是想打探一下商茗川的人品,没想到还被羞辱一通。如今看来,商茗川这个人聪明、冷静、沉着,遇事懂得明哲保身,关键时候也懂得看清形势。这样的人,做朋友那肯定是时刻都能让人警醒、理智,迷糊灌顶,但若要一起过日子,那就太无趣了,实在不是个做夫婿的好苗子啊!

她得找个机会向父亲敲打透露一番才行。

夏侯渊在陆续宴请了几批人学子后,发现了许多可造之才,但其中有一部分因科考失利没能进入仕途,家底厚的就留在京城暂住,四处结交权贵以期谋个出头的机会,家底薄的就只能返乡准备下一次科考,又或者直接放弃了,没有机会为朝廷出言献策。

夏侯渊一边为人才得不到重用而遗憾,一边又想办法为他们争取前途。没过多久,他便请旨在京中设立了集贤馆,整天忙忙碌碌的,似乎把自己要挑女婿的初衷忘到了九霄云外。

集贤馆是在废弃多年的罪臣府邸上修缮改造而来的,原本杂草丛生的院子很大,收拾出来可同时容纳三百余人,由于封闭多年无人打理,园中的树木盘根错节的野蛮生长着,反倒给集贤馆增添了几分别具一格的野趣。

集贤馆正对大门的建筑物中除了简单的桌子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家具陈设,只在中庭挂了无数根红绳,每根红绳上都系着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写着与治国安民相关的问题,木牌下面还连着一个锦囊,旁边摆放着房四宝。若有人对某个问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便可即兴写下来,署了名后放进锦囊里。宫中每十天会派人来集贤馆收取装满的锦囊,如果谁的答案有幸被天子选中,就有机会入仕为官,这可比寒窗苦读考科举容易得多。

集贤馆的设立成效斐然,据说一个月内皇帝陆续提拔了三四名有识之士,不仅按照答题者的优异程度赐予了不同的官职,还赐了宅子和田产,彰显了当今天子求贤若渴与皇恩浩荡。

因此,集贤馆名声大振,许多科考不顺的学子和希望得到天子进一步赏识的有识之士都集聚集贤馆,一时间,出现了万人空巷的盛况。

与此同时,越国公府也门庭若市。

自从外面的人知道是夏侯渊请旨设立了集贤馆后,几乎每日都有人登门拜访。有的是才识过人,一举受到天子重用,特意过来答谢;有的是自命不凡的有志之士,希望能得越国公指点一二,谋个光明灿烂的前程。

除了要去西郊大营练兵的日子,夏侯渊其他时间都会选择性地接见一些人士子,真正有才识的,便按规矩推荐他们去集贤馆试一试,或在入宫觐见天子时提上一嘴。若只是想走偏门行贿的,也就款待一顿送出府去。绝不给投机倒把的人任何可乘之机。

夏侯渊另辟蹊径为朝廷输送人才的这一举措虽然为一部分人指了条进入仕途的明路,但也得罪了一部分人,喜怨参半。

外面的人不知道实情,只看到了越国公夏侯渊的名号在京中炙手可热,没看到小人的埋怨,这就引起了御史台和以姚国舅为首的大批保守派的反感,纷纷上奏弹劾。说是夏侯渊一介武将,不好好在军营里练兵,却勾结人,结党营私,试图混淆圣听,在京官中安插自己的党羽,培植自己的势力,有不轨之心,并请求天子削减夏侯渊手中的兵权。

而身为官之首的丞相王崇厚却选择性地噤了声,在这场骂战中静观其变,明哲保身。

夏侯渊原本一片赤诚丹心,结果遭到这样的猜忌,气得够呛,当庭与弹劾他的官员据理力争,表明设立集贤馆是经过天子同意的,并且设立的目的是为天下有识之士提供一个进入仕途的机会,更是为了给朝廷选拔可用之人,是利国利民的大计,绝无私心。

保守派官员们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双方人马在朝堂内外吵得不可开交。好在天子耳聪目明,没有听信谗言,只是听从保守派的意见将集贤馆的管理和考核权限全部收回,并鼓励其他官员将府中有真才实学的门客推荐到集贤馆来,为天子所用。

这样一来,其他官员也无话可说,这事便不了了之了。但是夏侯渊回来那天从马上摔了下来,伤了腿,护卫林岐吓得慌不择路,赶紧将他背回了家,还请了大夫入府诊治。

夏侯渊便借此机会称病向朝廷告了长假,连军营都不去了,每日足不出户,在家里研究兵。

夏侯纾偷偷去问过替父亲诊治过的裴浪,裴浪的表情显得意味深长,说是没什么大事,让她不必担心。她心领神会,便不再追问了。

夏侯氏的子孙,自幼便学习骑马,行军打仗时,在马背上的时间比在地上还多,父亲怎么可能好端端摔下马来,还伤得那么重?

这一摔,估计也是摔给别人看的。

转眼便大半个月过去了,夏侯渊丝毫没有销假的意思,军营那边送来的公和军务虽然他都及时处理了,但人却从未去过西郊大营,全权交给副将来操持。天子也听说了,还专门下了抚旨。

而在这段时间里,每天依然有无数访客求见,除了熟识的几个,夏侯渊一律不见,全部以身体有恙需要静养为由叫人打发了。

夏侯纾觉得,父亲遭受了这么一通委屈,肯定没时间再琢磨其他,可能已经忘了要给她议亲的事情了,这是个不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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