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结束,曹变蛟带领着忠贞营军士快速打扫战场。
周遇吉一脚踩在费延的胸口,喝道:
“你这狗鞑子,也有今天!俺要剁了你这厮的狗头!”
周遇吉恶狠狠地瞪着费延,狞笑着拔出腰刀,横在费延的脖子上,眼看就要结果他的性命。
“周将军住手!”
就在周遇吉要下杀手时,一声暴喝传出。
周遇吉抬头看去,却是崇祯前来,打着天子龙纛的李庆率领一班锦衣卫紧紧跟随在崇祯身后。
他急忙收刀在手,躬身低声道:
“末将周遇吉见过圣上!”
“周将军及时来援,有如神兵天降,快快请起。”
崇祯对他夸赞了几句,让他起来,接着说道:
“眼下这伙鞑子非死即伤,先暂且留这狗鞑子传话。”
早在前天,崇祯便吃住都在昌平大营内,并让曹变蛟外出打探清军动向。
曹变蛟不负众望,终于打探到费延等小队清兵驻扎在刘家口关,便定下了伏击之计。
“末将领命!张五张六,把这狗鞑子绑起来!”
周遇吉答应一声,接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军士走来,将费延五花大绑起来。
此时那费延也清醒过来,他用满语冲着崇祯与周遇吉大声骂道:
“阿其那(满语中狗的意思)!塞思黑(满语中讨厌鬼、贱人的意思)!”
周遇吉心下大怒,他看了崇祯一眼,见崇祯点头表示赞同,便狞笑着走到费延面前,当面一脚踹在他的小肚子上,接着狠狠扇了他两个耳光,直打得费延眼冒金星、鼻青脸肿。
周遇吉一把拽起费延脑后的金钱鼠尾辫,喝道:
“狗日的,圣上有好生之德,不让俺杀了你,但老子却可以慢慢折磨你!”
费延也来了脾气,不服软地大吼大叫。这动静,引得周围明军军士前来观看,擅长剥清兵头皮的刘怀安也在其中。
崇祯却是听不懂满语,他直接一屁股坐到费延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转头向刘怀安问道:
“这鸟鞑子在说什么?”
刘怀安抱拳行礼,恭声说道:
“启禀陛下,标下不敢说。”
崇祯摆摆手,笑道:
“你但说无妨,朕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刘怀安这才说道:
“禀陛下,这狗鞑子所说满语,却是咱们汉人所说的‘狗崽子’、‘贱胚子’的意思。”
“哈哈,这鞑子,却还有几分血性,到了此时还能如此硬气。”
崇祯不怒反笑,道:
“刘怀安,朕听曹总兵说,你有一手剥鞑子头皮的绝活,今日便给朕展示展示吧。”
刘怀安闻听此言,心中一凛,随即抱拳应道:
“陛下,末将遵命。”
说罢,他转身走向费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费延见刘怀安向自己走来,虽不知这个明军要对自己做什么,但看着他手中明晃晃的匕首,眼中也露出惊恐之色,口中依旧骂骂咧咧,但声音却明显颤抖起来。
“畜生,今日便让你领教领教爷爷的厉害!”
刘怀安用满语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接着一把揪住费延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后一拉,露出那光秃秃的头皮。
刘怀安举起他那把惯用的解首刀,周围的明军将士见状,都是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刘怀安的动作。
只见刘怀安用匕首在费延的头皮上轻轻一划,然后用力一扯,一小块连接着金钱鼠尾辫的头皮便被剥了下来。
“啊!”
费延如被杀的年猪一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刘怀安却不为所动,继续熟练地剥着头皮。
不一会儿的功夫,费延的头上便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崇祯只是冷冷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
这些该死的清军,不知残杀了多少的大明百姓。尤其是“野猪皮”努尔哈赤,侵略辽东时,每攻下一座城池,便下令屠杀当地百姓。
费延痛得死去活来,奋力挣扎,便是连他身上的麻绳也因为他的挣扎而绷得紧紧的。
他纵横明国十余载,从来都是他杀明国百姓,哪里受过如此折磨。
终于,他实在忍受不了剧痛,用别扭的汉语冲崇祯连连磕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