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虽然羞恼,但是理智却压住了心上的怒火,到底忍了下来。
一旁的阮爷爷看到这一幕,目光微深,笑着说道:“那西榆丫头,这件事就让沛臣去忙吧,你别操心了。他要是不尽心尽力,你到时候再来和爷爷我告状,我帮你教训这小子!”
“爷爷,你要教训谁啊?难不成是大哥?”
轻快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阮沛栀左手拿着一个深蓝色绒布首饰盒走了过来。
阮沛臣放开了西榆的手,说道:“爷爷偏心,有了孙媳妇就不要孙子了。”
阮沛栀哼了一声,眉眼弯弯地在西榆身边坐下,说道:“哥,你这是吃嫂子的醋吗?哈哈……
”
西榆本来还想在和阮爷爷说几句,争取最大程度帮助扬心集团,但是阮沛栀下来,阮爷爷似乎也半点没有要继续扬心这个话题的意思。
西榆咬咬牙,垂着头没再说什么,阮沛臣在场,他不会给她机会的!
忽然,阮沛栀将那个深蓝色的绒布首饰盒递到了西榆眼前。
西榆疑惑地抬头看向阮沛栀,阮沛栀友善地笑了笑,把首饰盒放到了西榆手里。
阮爷爷看着不明所以的西榆,缓缓解释:“这里面的东西是阮家的传家宝,是沛臣他奶奶的嫁妆,后来传给了沛臣他母亲,现在,该轮到你了。”
阮爷爷的神情有些感慨,连带着阮沛栀和
阮沛臣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点悲伤来。
西榆垂眸瞥了一眼阮沛臣,他一双漆黑冰冷的凤眸盯着她手里的首饰盒,薄唇紧抿,似乎很紧张。
阮沛臣的母亲在他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西榆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手中的首饰盒重逾千斤。
“打开吧,以后这就属于你了,好好保管它,西榆。”
伴随着阮爷爷的叮嘱,西榆打开了首饰盒。
首饰盒里,安静躺着一对白银镂花蓝玉耳环。
样式古典,打磨圆润的蓝玉镶嵌在雕镂成并蒂莲花的银器之中,巧夺天工,精致无比。
这对耳环一看便是上了年头的古董,想来,在成为阮沛臣奶奶的嫁妆之
前,已经传了好几代。
“爷爷,这么贵重的东西,要不还是先放在你那保管吧。”
阮沛臣抬手将首饰盒关上,猝不及防地从西榆手里夺过了首饰盒。
西榆咬了咬唇,尴尬沉默地微笑着。
阮爷爷静默片刻,苍老的声音掷地有声,冲着阮沛臣说道:“你没结婚之前爷爷帮你保管,但现在你既然结婚了,这东西自然要传给西榆的!别胡闹!”
“哥?”
阮沛栀坐在西榆身边,大气不敢出,后知后觉感受到了阮沛臣和阮爷爷之间的微妙对峙。
西榆觉得有些头疼,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打个圆场。
其实这传家宝,她并不是很想要。
东
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算这东西留在了她手里,那也只是阮爷爷对她这个孙媳妇的认可。
有没有这对耳环,阮沛臣都不会认可她这个妻子。
“既然爷爷你这么说了,那这对耳环你好好保管,千万别丢了。”
良久,阮沛臣起身,面色僵硬地将首饰盒塞到了西榆手里。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阮沛臣说着,拉起西榆就往门口走。
西榆无奈,阮沛臣大约是被阮爷爷刺激地根本演不下去这恩爱戏了,拽着她走的时候根本不管她的步子能不能跟上他。
西榆脚步踉跄地随着阮沛臣才走到客厅门口,高跟鞋一扭,便崴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