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挺没劲的。
大抵是有点失望。
易山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也没打算继续头铁。
“小子，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感觉还没有被体系驯化？”
记办公室。
老记品着茶，一脸玩味的说道。
易山没敢小看对方，只是这位忽然把自己叫来，难道是想拿自己当刀？当刀可没什么好下场。当即不动声色的摇头道：“您说笑了，什么驯化……那是以前，以前是把人驯化成狗，眼下咱们可是人人平等。”
老记手指虚点他几下，好似听到了笑话，哈哈大笑：“你小子有意思！”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良久。
擦擦泪水，收敛笑容：“之前啊，我说我在救你，你还不信，听小钱说，你还想要搞我一下？呵，现在体会到了吧？你现在应该有一种窒息感吧？真不是你多厉害，无非是某个特定的位置，需要有那么一个人。
要是眼光好就能成事儿，那才是笑话。
你小子现在感觉到了吧？嘿，人送外号及时雨……可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位置，没有一个好理由，胡乱伸手，方方面面的阻力会联合起来，辛亏你收了手，不然得脱两层皮！”
小钱？
老钱吧？
回去就把他好茶、带过滤嘴的烟都拿了！
酒也给他断了！
让他出卖老子！
“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们绝对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要给对方一个改正的机会，虽说后勤方面有一点点的问题，但是大家都认识到了错误。
李副厂长还特意抽出时间亲自批评教育，我相信同志们会体会到领导的关爱之情，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对咱们轧钢厂的未来很有信心。”易山调子起的高高的，开始务虚，甚至挥舞着手臂，强调自己憧憬着触手可及的美好未来。
老记脸色古怪：“你小子……行！那你说说，我把小李处置了，谁上？你能保证他能维持住自己的本心？而且，小李背后也不是没人，我还得担心反扑，我图什么？还不如安安静静坐在这儿，盯着让他们两不敢越线，守好这一亩三分地。”
易山的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仿佛一点都听不懂。
之后的聊天，也没什么营养。
茶水喝完，易山离开办公室。
整个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咂咂嘴。
味儿不对啊！
原本以为对方是有点什么小暗示。
没有。
一点都没有。
似乎就是打算开解开解自己？
算了。
无所谓。
反正自己无欲无求，随大流走呗。
笑死，谁能拿捏的了一个无欲无求的人！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