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喜把裤子还回来,“排除陆凛川和江祈,你男人极有可能是墨墨了。”
“事情已经发生,你释怀吧。”方喜握住沈心悦的手安抚。
“你就当自己当了一辈子乖乖女,在26岁这年出了个意外,没关系的。”
“退一万步讲,你睡上的是名声享誉海内外的钢琴家,音乐细胞拔尖儿的大才子,要是怀了孩子,能遗传上顶级音乐基因,大好事一……”
“唔……唔唔……”方喜咧开的嘴被沈心悦蒙上。
“别吓我啊!姐妹儿!我跟陌生男人那个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别来怀孕什么的吓我……”沈心悦哭丧着小脸。
吓死了都!
魂丢了一半。
正烦闷着,薄骁的电话打了进来。
“千年老二找你什么事?”方喜摸着被捂红的嘴。
“他请我吃饭。”
方喜指尖压着嘴巴薅,“那你快去吧,千年老二潜伏多年都修炼成精了,他有办法安慰你的。”
沈心悦坐着没动。
薄骁自己来了。
方喜提上小包开溜,从薄骁身边经过时,语重心长的劝他,“男人如何证明自己真心爱一个女人?答案是……爱她的全部。”
“你爱她的脸,爱她的曼妙身姿,还要爱她的……孩子。”
薄骁的剑眉皱了起来。
眼眸下垂,盯住沈心悦的肚子。
“什么时候的事?”他扶着咖啡桌缓慢的坐到雅座上。
双目灼灼的看着沈心悦脸。
天大的意外!呵呵!
他在邮轮上意外睡了周黎自认为已是离谱到家了,没想到……等待他的,还有未来恐怕要当现成爹的意外。
“孩子……谁的?”薄骁眸光一沉,脸色发青。
一股寒气扑来,沈心悦抖了一下。
“别……别听方喜瞎说,她开玩笑的。”
霎时一道光扫过薄骁的俊脸,驱散了阴霾。
他的薄唇勾了勾,指尖扶额,沉默好一阵。
再开口时说道:“想问一个隐私问题,你介意吗?”
沈心悦急忙埋头吸果汁,手心冒汗,生怕……
“你说。”她咬紧吸管。
“你介意男人不是处吗?”薄骁很认真的问。
沈心悦抬起头,嘴里含着吸管,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这个问题,好像没必要问。
没听说过哪个女人有本事分辨男人是不是处。
这种事一般只有女人受质疑吃亏的,没见过男人在此事上受一点委屈。
可是薄骁的深眸中含着隐光,暗火覆在眸底涌动,似乎非常想听到答案。
沈心悦想了想,小手搓着大腿说:“有句话说,男人……洗洗……就干净了,你别多想啊。”
……
当天晚上,薄骁站在梧桐树下目送沈心悦远去。
他背着身问钟武。
“怎么样了?”
“花了一笔钱给黑客,邮轮上的监控视频第一时间清理了。”
“周黎去新西兰演出了,她走之前跟汪乾玺说下半年会来帝北开音乐会。”钟武认真汇报工作。
薄骁问他要了根烟。